两人走到停车场里一辆黑色奥迪旁边。

萧凌云凭借一直以来都非常好的家教才没有翻白眼，“现在回酒店么？”

车内充溢的全是绚丽的天光，像是没有重量的水流弥漫了整个空间。呼吸因此变得缓慢，于是气氛越来越静默，隐隐约约中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东西逐渐缠绕空气里的每一颗粒子，织成密密麻麻的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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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凌云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，有丝异样的感情绕上心头。

萧凌云嘴角抿了抿：“你说话不要黏黏糊糊的。”

“我认识么？”

“那就回酒店吧。”

许柏舟沉吟片刻，眼里闪过一抹无可奈何：“还是照以前，我肯定坚定不移地说是异性，现在不敢下定论了。”

许柏舟：“哦。你好没情调。”

“不知道，”良久他才慢吞吞回答：“随遇而安吧。”

萧凌云：“不是，我身边就有一对。”

他犹豫了半秒，最终还是说：“谁？”

听到这个几乎确凿的回答，萧凌云没意识到自己皱了点眉。

许柏舟用余光瞥了他一眼，唇角上挑：“以前是有情绪的，现在慢慢理解了。”

许柏舟少见地沉默，在萧凌云快要转移话题时，他才吐出两个字：“认识。”

萧凌云被他问得脑子卡了一下。

萧凌云打开手机，“我让他先回去了。”

萧凌云摇摇头。

毕竟在知道有男性暗恋自己后脸上没有表现出厌恶和恶心的神情，平时和吕墨也有来往。

许柏舟打着方向盘拐弯：“也许吧。”

一种突然间就特别熟了的感觉。

在萧凌云绕到驾驶座之际，许柏舟出声道：“我来开吧。”

萧凌云也不扭捏，爽快地回到副驾驶。

随后，他想起什么般询问：“我可以问问你的性取向是什么吗？”

“你呢？”

话音落地时，他的心脏却如同被触动了什么按钮般重重地跳了一下。

说完这句话，萧凌云关屏手机朝向许柏舟问：“吕墨是不是真的对你有意思？”

像是摇晃一湾浅浅的湖水，光影斑斓：“专门等你。”

萧凌云被他这句话逗笑了，红唇轻勾，眼里漫天霞光：“感情你是遇到有点好感的同性了啊。”

在晦涩不明，在窒息中，许柏舟缓缓说出那个字。

许柏舟好笑道：“怎么？看不惯同性恋啊？”

许柏舟问：“你有什么地方要去？”

稍顿，萧凌云问：“你应该也不反感。”

“你助理呢？”在系安全带时许柏舟随口一问。

“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