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神从来没有如此真挚过，那双丹凤眼水润明亮，璀璨得犹如天上繁星。

许柏舟唇动了动：“抱歉。”

“嗯。”许柏舟喉结滚了滚，“我要是骗你天打雷劈。”

这么晚了还来找他的人用脚指头猜都知道是谁。

到酒店后，他立刻换鞋拿衣服去洗澡，本以为洗完出来吹干头发就可以上床休息，谁料敲门声在他摁停风筒的那刻响起。

“……”许柏舟静默几秒，笑了：“当然可以。”

想到这点，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东西，趁着许柏舟不注意放进了桌上摆着的一个玩偶瞳孔中。

许柏舟倒了杯水递给吕墨时问。

不同于其他艺人对夜戏的抵触，许柏舟还挺喜欢晚上拍戏的。一来下了班后就可以直接睡觉，避免了要和无感的人接触；二来晚上更安静，更有氛围。

许柏舟怔住，“现在没事吧？”

对方应该是刚出浴室就来找他了，头发湿哒哒地耷拉着，滴落的水珠洇湿了白色t恤。

意料之中，门外站着的赫然就是吕墨。

夏尾渐远，初秋已至，夜晚的风裹来凉意，吹散天边的薄云，露出一轮将满的明月。月华如霜，静静悄悄地笼罩尚且还在拍摄的整个剧组。

随后就兀自坐在沙发上，开始看剧本。

随后朝吹风机所在的地方指了指，说声：“它在那，你去用吧。”

今晚有夜戏要进行拍摄。

吕墨盯着他看了会儿，最终点点头走了进去。

顿了顿，接着说：“我哥一直说我太天真，总是轻而易举地相信别人所以，你别骗我，行么？”

“进来说吧。”许柏舟边说边侧开身。

吕墨把那杯水喝干净了才去吹头发。

萧凌云摇摇头：“很久以前的事了，现在什么都好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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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凌

萧凌云：“没关系。”

“有什么事么？”

许柏舟随意拍了拍头发，让竖起来的犟种回归原位，接着勾来搭在沙发背的上衣，穿好了才去开门，顺带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。

但是第一条今夜注定要被打破。

零点整准时下班，许柏舟照常和萧凌云一同回去。

响亮的吹风声霎时充溢整间房，吕墨回头默默看了眼许柏舟的背影，觉得此刻安谧得就像他们是一对情侣般，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立马打消，心里不免苦涩。他第一次喜欢人，可对方可以说是讨厌他。

吕墨双手捧着那杯水，眼里有光点闪烁，他难得安静，没有歇斯底里地质问。踌躇片刻，他才慢吞吞开口：“我房里的吹风机坏了，能借你的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