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中人有半晌没说话,低着头看不清神情,许柏舟“嗯?”了声问询。
萧凌云回忆网上搜来的方案,沉吟片刻:“游乐场。”
萧凌云不适地颦眉躲开他的呼吸,按了按眉心平复过高的心率。
夜跑的人们碰着肩溜走,留下一连串带着喘息的脚印。
话剧是?罗密欧与朱丽叶?,许柏舟从小听到大的故事,但还没有亲眼见过舞台上的演绎。
他们在游乐场待了好几个钟,玩够出来时,残火烧烈半边天,猩红的独眼沉入地平线。
“玩过山车。”萧凌云这才吭声,抬起的头正朝着飞云而上的游乐设施。
许柏舟用手遮在眼睑上空,深棕色的瞳眸映入那片烈火,口吻轻松:“我们接下来去哪。”
许柏舟内心有些复杂,下意识望向旁边的萧凌云,晦暗中,对方的眼眸像是风吹过的早稻田,时而露出稻子下的水的清光,一闪,又暗了下去。
许柏舟:“去,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。”
许柏舟点头,“好。”
许柏舟乐了:“你可不像会去那里玩的人。”
“看话剧。”萧凌云从兜里掏出两张票,晃了晃说。
是萧凌云先看的他。
意识到这点,许柏舟提起唇角,眼底盈盈秋水,在舞台光的暗暗投射下,眸光忽明忽暗,藏匿的全是欢喜。
他凑上去,在人耳边压低声音说:“专心看,凌凌。”
萧凌云一脸无语地拾眸看他,“你想玩就去,不要拿我当挡箭牌。”
等真正踏上属于游乐场的土地时,许柏舟指着旋转木马对萧凌云眨眨眼道:“想不想玩那个?”
他的唇距离萧凌云的耳尖很近,只要再靠近几厘米就可以贴上去留点独属于他的印记。
北京夜晚的温度很低,吹来的风仿若一枚枚冰针,擦着皮肤脉搏飞过。江面吞呐岸上的霓虹灯,被风激打出一道又一道波光粼粼的水纹。
看完话剧,时间已然很晚了。但两人谁都没提议回去。
确实震撼,朱丽叶发觉罗密欧自尽随后自己也自戕的桥段让人肝肠寸断、声泪俱下。
他们安静地走着,谁都没有说话。
萧凌云:“那你就说去不去吧。”
把车留在歌剧院的停车场后,他们心照不宣地来到江边散步。
寂寥中,萧凌云快步走到许柏舟面前,手揣在冲锋衣的口袋里,垂落的发丝在夜风里摇曳飘散,一抬眸就是恬静明亮的夏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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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柏舟问:“我们待会儿去哪?”
许柏舟将手臂压在他肩上,把人半搂进怀里,潮热的呼吸滑过脸侧,留下一道酥痒的痕迹,沉入耳朵的声线低磁带笑:“开个玩笑,你想玩什么,我跟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