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回家。”

“你消停点。”他压低声音，嗔怪了一句。

萧凌云乌漆漆的眼睛盯着他，半秒后果断妥协：“解除禁令，讲人话。”

，如隔三秋啊，宝贝。”

稍顿，画风一转，萧凌云问：“别不是你想坐，所以拿我试试水吧？”

“怎么样才算消停。”许柏舟贴近他耳朵问。

话音刚落，他就发觉自己的手指被轻轻捏了好几下，酥痒的感觉从指尖弥漫全身，刚喝下的明明已凉透的咖啡此时此刻却再次冒出团团热气。

大抵是天寒地冻的缘故，来逛商场的人很少，连带着地下超市里的人烟也跟着稀疏。

春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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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来没买过菜的萧凌云：“…………”

许柏舟没吭声，用手指了指西洋菜。

眼前人又笑了起来，熟悉的嗓音飘进耳里：“一把。”

许柏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莞尔：“行。”

“买多少？”他又问。

抵达蔬菜区，萧凌云环顾各种各样的青菜，结果发现自己根本选不出什么，于是他偏过头，询问许大厨：“要买什么？”

许柏舟摇摇头，食指仍旧固执地竖着。

萧凌云扯下一个白色塑料袋，正准备挑选，结果手硬生生卡在半空。

这是许柏舟惯常的撒娇伎俩，可偏偏他完全招架不住这种撩拨。

“一斤？”萧凌云迟疑，“太多了吧。”

许柏舟放低声线：“跟你亲近的人都想过了怎么不想想你男朋友啊？”

许柏舟霎时笑出朵花来，他指了指那个孩童专属座椅，眸子点缀着天花板落下的稀碎光芒，“凌凌要不要试试？”

他继而又说：“好没默契哦，凌凌。”

许柏舟推来一辆购物车，将那个小小的座椅勾下来，发出咔哒一声响。

此次前来超市主要是买食材，兑现说要教萧凌云做饭的诺言。次要的缘故是，许柏舟说他想约会。

许柏舟也许是笑了一下，眼尾上挑，眸子弯出弧度，但他还是没讲话，只朝萧凌云伸出一根手指。

萧凌云沉思半晌道：“话少点。”

萧凌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，扯了扯嘴角：“你猜我今年几岁？”

他说做就做，擦着许柏舟肩膀而过，但没走几步，身后的人牵住了他的手，慢慢把他拉回来。

整个超市蓦地成了一块闪着白光的镂空冰块，内里的冷清与外头的风雪一唱一和。倒是有趣。

走得比他快半步的萧凌云颦眉转头，“什么东西在响？”

“没有，我只是想我爸妈和萧宇玄了。”萧凌云语气冷酷。

“生气了？”许柏舟垂着眸子看人，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