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怎么样了？”

医生面露苦色。

楚晏行轻蔑一笑，眼中精明一闪而过。

程虞蹙眉听着，眼眸间霎时暗了下来，半晌才垂下眼，从喉咙挤压出那个字。

“十天的时间，不惜一切手段，想办法让他十分依赖我。”

“好。”

嗒---

到程虞难以遮掩的愤郁，他眉尾略扬，故意吊人胃口的顿了顿。

医生有些棘手的摇了摇头。

楚晏行言语中透出无尽的寒意。

说到这里，楚晏行顿了顿，像是有十足的把握一般，勾唇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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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楚总，这些天我不断尝试与病人沟通，但是效果不佳”

“许寒是我从江池手里救下的，也是我带回家请医生仔细的照顾，你想带走许寒，凭什么？”

游戏，正式开始。

片刻后，才听到他略哑低沉的声音响起。

荒谬游戏

“这”

楚晏行眸子微眯，说出的话一句句往程虞的心窝上刺。

“十天时间，十天后，还是在这里，我将选择权交给许寒，许寒若是愿意跟你走，我不会再纠缠，若是许寒选择我”

楚晏行站在房间门口，看了里面呆坐的人，问医生。

医生一愣：“您的意思是”

楚晏行嘲讽道：“你有什么资格？”

“楚晏行，不管你有什么目的，放过许寒，不要打他的主意。”

“那许寒跟我哥的下落，都是我的。”

“病人现在已经将自己封锁起来，想要让他彻底恢复正常，只能循序渐进”

“太慢了。”楚晏行蹙眉，不耐烦：“我不需要你完全治好他。”

医生也没多大把握：“少则几个月，多则几年”

“需要多久？”楚晏行打断医生的话。

“只要你办好这件事，报酬翻一倍，我再派人送你出国进修。”

程虞抿紧唇，包厢里冷白的光线打在他脸上显得毫无血色，微垂的眼睫下是厚重又疲惫的影。

在他眼中，许寒不过是掌心伤痕累累的雀，既然已经已经奄奄一息，那倒不如在最后一刻，帮他一把。

他放下盘起的腿，勉强正经地直起肩背，双手交叉放在膝间，是一种类似谈判的姿势。

“他在江池手底下备受欺辱的时候，你不来救他，现在一切太平了，你倒出来了。”

“不过话又说回来，许寒之前毕竟也是程总的人，我也不是那种完全不通人情的人，不如这样。”

墙上挂着的表此时发出一声脆响。

“怎么会呢，我自己的人我当然能照顾好。”

“不过那又怎么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