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中的刀又下陷了几分。
后方能听到逐渐向他们靠近,汽车行驶的声音。
两人迅速上了车。
时安扫了一眼后面紧跟的车,对许寒说了句:“坐好!”一咬牙,猛打方向盘,车子直直冲下了公路。
在车上就扫视过四周的地形,时安拉着许寒就往南边跑。
“别动他,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,放下刀。”
车身一阵颠簸,艰难地在坑洼不平的荒地里疾跑。
可他酸软的腿脚依然拼了命地在跑。
“别怕,我会带你逃走的,再坚持一下。”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江池吩咐一部分手下挪车,一部分去把手头上所有的现金都拿出来。
别动!”
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开了有二十来分钟的车,车后方已经完全看不到追逐车辆的影子。
许寒麻木的眼中渐渐升起水汽。
应该让时安抛下自己的,他是个累赘,只会拖别人的后腿。
他捂着胀痛的眼站起来,目光移到时安身上。
不就是再被江池抓回去侮辱折磨吗?
其实应该无所谓的。
因为障碍太多,时安的车四处兜转,车子隐隐现现,一下子甩开了后方被打的措手不及的江池。
反正,他也不想活了,自我了结跟被折磨疯掉又有什么不一样。
时安将匕首稍稍拿远了一点,然后用气音小声对许寒说。
那是他仅剩的自尊心在燃烧。
时安根本不敢耽搁,点火加油,立刻离开。
许寒的胸腔在发烫发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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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动间,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,唇瓣已经褪去了血色。
许寒紧紧跟着时安,失血加上身体还尚未恢复,他渐渐体力不支。
时安立刻熄火停了车,偏身把许寒身上的安全带解开:“我们不能再开车了,目标太大,我们得下车。”
趁着一点点往车边走的时候。
时安哼笑一声:“把你们堵住的车都开远,然后给我现金,越多越好,丢到我的车里,不然”
包围圈渐渐稀松扩大,时安得以喘息之机。
时安看着他的手下将钱丢到车的后座上:“现在,让你们的人都往后退。”
但许寒不发一言,眼底的坚毅正熠熠闪烁着。
他知道如果还是按照之前的路线走,那个男人肯定很快就能追上,所以他不能再走主路,只能另辟蹊径。
被揍倒在地的江池死死盯着许寒脖子上正在渗血的伤口,不甘心地叫停。
就是死也不想再落到江池的手里。
是谁来了
许寒顺从地跟上时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