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雨鹿：“什么事儿？”

她早晚都得叫他老公，用亲昵的爱称，而不是一直叫他蒋先生。

苏雨鹿抬起头望着他许久，才开口：“谢谢你。”

蒋寒肃打断她的话：“没什么可是。你外婆怎么样了？”

越是至亲，越是应该为对方着想，而不是为了自己的感情，强行留住对方。

蒋寒肃亲搂住她的肩，“我已经让医生研究了，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。”

“别叫我蒋先生了，叫我阿肃。”

看到她咧出尴尬的笑容，蒋寒肃冷了几分，似乎有些不悦。

苏雨鹿心头一跳，“啊？这……这不太好吧。”

苏雨鹿鸡皮疙瘩掉了一地，“可是我们还没有结婚呢？”

他的这份不悦，让苏雨鹿心脏狂跳，她解释道：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我只是觉得……”

“为什么不好？我们快要是夫妻了。”

到了医院门口时，他突然停下脚步，“跟你说件事儿。”

蒋寒肃：“嗯，医生跟我说了她的情况，他们的建议也是保守治疗，尽量让她减轻痛苦，毕竟已经是晚期，而且加上年纪和其他疾病，所以……”

“不然呢，你一直叫我蒋先生吗？我叫你鹿鹿都行，你为什么不能叫阿肃？”

苏雨鹿：“可是……”

他们的婚礼已经不到一个月时间了。

“那你叫我老公也行。”

他几乎是硬着头皮叫出来这两个字，说完之后打了个哆嗦。

苏雨鹿突然感觉，他似乎好的有点不太真实。

肃从椅子上起身，“我在等你，我们一起走。”

苏雨鹿垂下眸子，目光黯淡，“医生也跟我说了，治疗会很痛苦，而且她不一定能挨得过去。我现在只想让她舒服点。”

苏雨鹿舔了舔干燥的唇，茫然地望着他，看到他认真的眼神，明明是温柔的声音，可是却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
蒋寒肃轻轻揉了揉她的脸，“别跟我客气，我们快结婚了。”

她深吸了一口气，缓缓开口：“阿……阿肃。”

“蒋先生，那我们走吧，我外婆她已经睡了，我们去吃晚餐吧。”

苏雨鹿整理好思绪说道：“她吃了药，昏昏沉沉的，现在已经睡了。”

对一个生命最好的敬畏，不是让她痛苦挣扎地活着，而是在她该离开的时候，让她舒服地离开。

说到这儿，他停了停，看向苏雨鹿：“你怎么想的？想要你外婆治疗吗？”

蒋寒肃搂着她两人走出医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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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她得到的好处，却是实实在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