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，“真的不找了吗？我可以找到她，然后你亲自……”

“现在把粥喝完好不好？”

苏雨鹿没有哭没有叫，只是在笑。

直到苏雨鹿将一碗放满牛肉和蔬菜的粥全部喝完之后，他用纸巾为她擦了擦嘴，将她放倒在床上。

至少要把你母亲带到你外婆的坟墓前。”

蒋寒肃将苏雨鹿带到酒店里，苏雨鹿呆滞地坐在沙发上不声不响。

“不。”苏雨鹿打断他的话，“不要找她，我不想看到她，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！”

苏雨鹿没有想到，她漫长的旅途换来的却是母亲已经不在这里。

蒋寒肃用手指为她擦了擦嘴角的水，“我已经派人打探你妈的消息。”

可是这无数次的幻想，无数次的排练，最终全都白费了。

蒋寒肃端了一杯水到她旁边坐下，将温水给她。

“不用找了，不要找她了。”

苏雨鹿的情绪突然崩溃，在她的怀中挣扎，声嘶力竭，“我不要看到她，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的！”

她想冲她吼，骂她，她也想过自己可能突然就原谅她了，因为她知道母亲经历过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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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到了那之后才发现，住的是一对西班牙本地的夫妻，经过沟通之后才知道，原来的住户已经搬走了，不知道去了哪。

蒋寒肃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苏雨鹿闭上眼睛，点点头。

蒋寒肃将粥端起来，一勺一勺地喂她。

几天后。

“鹿鹿，你想哭的话，可以在我怀里哭，你想喊想叫都没问题，别憋着。”

苏雨鹿木然地将水喝了一半。

“鹿鹿，好好休息。”

蒋寒肃安排了私人飞机带苏雨鹿去了西班牙她母亲所在的地址。

苏雨鹿在她怀里抽泣了几下后，擦干了脸上的泪水，随后坐直身体。

蒋寒肃轻叹了口气，握住她的手。

蒋寒肃闭上眼睛，将下巴抵上她的头顶轻轻抚摸她的后脑勺，“好，不找了，你还有我呢，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你了。”

“我永远都不想见到她，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的，不要再找她了，她的死活都与我无关，她不配去我外婆的墓碑前忏悔。”

苏雨鹿转过头，眼睛里的红血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涌现。

＊

她无数次幻想着，甚至排练了一万遍，她见到母亲的时候该说什么，做什么，她是该怨她，恨她，还是扑进她怀里痛哭，问她这些年为什么要抛弃自己，抛弃外婆。

苏雨鹿的目光呆滞，无力地往沙发后靠去，将头转过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