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,儿媳知错了,儿媳再也不敢了。”李氏忙磕了几个头认错。
“罢了,我本有意培养你掌家,如今看来你是没这个天资了,你母家把银钱归还之前,你就去祠堂里跪着思过吧。”
李氏跪伏在地上,暗暗松了口气,“是。”
谢老夫人端起茶盏,润了润嗓子,“以你的德行,也不必再教导运儿,把他送到慈寿堂来吧。”
原本还悬着的心如今是彻底死了,李氏身子一瘫,顿时间声泪俱下,“母亲,都是儿媳的错,我认罚,我罚跪挨打,运儿还那么小,不能没有娘亲在身边啊。”
谢老侯爷一生不过先后两任妻子,三四个妾室,后嗣算上早夭的几个,也足有六个儿子,可到了下一辈子嗣却如此稀薄,如今唯有大房一个嫡子。
谢老夫人何尝不想抱孙子尽享天伦,可蒋依媛的肚子死活是个不争气,送进去这么多年都怀不上,堪堪怀上的那个又是个生不下来的。
“我是他的祖母,岂能害了他?”茶盏被重重砸在桌上,谢老夫人俯视着地上的人,声音有些发狠,“若是再多求一句,你便别想再见到他。”
李氏顿时哑了声,擦干了泪,扶着椅子重新坐下。
眼见着谢老夫人有些在气头上了,吴氏殷勤的递上糕点打诨道:“嫂嫂,您看,焕清堂那边……”
谢老夫人挑了她一眼,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,“既是起了火星,顺手拿冷水浇了便是起不了火。我不过是个做婆婆的,儿子向着她,我又能做得了什么呢?”
家书
偌大的平津侯府,东厢院慈寿堂人来人往,时而欢笑时而喧闹,妇人们华衣锦饰,调笑着什么又谋划着什么。
而西厢院焕清堂中,正在被众人纷纷议论的当事者,却正悠闲懒散的躺在窗前的芙蓉榻上闭目养神。
“都传出去了?”
“是。”木青垂首,恭敬的立于屏风之前回话,“除了清风斋,基本上各院都知晓了。”
沈南迦悠悠的点了点头。
对于谢祈昀被赶出焕清堂的这件事,任谁都不会想到,这事是沈南迦自己传出去的。
只要在这漏洞百出的院子里状似无意的说上一句,不用管是谁,很快全侯府都能知道。
木青从怀里掏出几张纸,上前递上。
“这几日有关院中下人的行踪,小的已尽数记录,请夫人过目。”
沈南迦接过,没想到他办事的效率倒是很高。
密密麻麻的文字记录着这些人的动向,看着看着沈南迦兀自生笑,其实她心里对这些人的归属是有数的,只是没想到还真让她查到了几个吃百家饭的。
她拿起笔着重将那几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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