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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氏死了。可前世在自己死之前她还活得好好的啊。
不等他说完,沈南迦已经先一步走到了盖着白布的尸体之前,低声道:“打开。”
“夫人,不好了夫人,四房婶夫人自缢了。”
她费力睁开眼睛惺忪的睡眼揉了揉,这才看清来人。是清风斋的侍女,她见过的。
“夫人……”
又过了几个时辰,天蒙蒙亮了,晨光熹微。
好半天,沈南迦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。
她方才说什么?谁自缢了?
她心下不安,一脑袋的疑惑,一路去往长竹园的脚步都是软的。
许久她才问出声,“谢祈哲流放是什么时候行刑的?”
沈南迦趴在云栈怀里睡得正香,夜里太冷,两人又是急急忙忙关窗防止烛火被吹灭又是燃烧纸钱取暖,一直折腾到天快亮起才稍稍合眼。
不该这么快的啊,谢祈哲该得到月末了才会动身南下啊。为什么偏偏又是昨日,谢祈昀赴宴谢祈哲流放,吴氏不发疯都见鬼了,可怎么就自缢了呢?
天刚蒙蒙亮,昨夜的风起的突然又急促,一夜过去,除了落满了院子的落叶与落花还能彰显着大风刮过,其他一切都很是平静。
是因为谢祈哲。
“婶夫人回来后去了趟老夫人那里,之后便再没人见过她了。”
云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,“那小姐真要跪一晚啊。”
外面却募地嘈杂一片,一个小侍女急匆匆跑进了祠堂。
“夫人,这种地方不适合您踏足,侯爷和老夫人都在慈寿堂,不如您……”
沈南迦没仔细听后半句,喃喃道:“昨日,昨日,难不成?”
侍女答道:“是,方才进去送早膳的丫鬟发现的,身子都凉透了。”
“不好了夫人,四房婶夫人自缢了!”
“四房婶夫人自缢了?”
沈南迦一激灵,起身时跪了许久的腿一软,差点直面摔过去,随后她便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中。
的。”
侍女急匆匆闯进来,惊醒了沈南迦的好梦。
侍女:“昨日,昨日上午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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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栈不懂,但也没多问,小姐已经安排木青去做些什么了,她只要保护好小姐就行。
“当然,”沈南迦扬眉,“打蛇自然是要先让蛇放松警惕啊。”
也不知道跪了多少个时辰,起风了,风越来越冷,祠堂里冷得刺骨,烛火绰约,映出两个单薄的身影相依偎。
迈进长竹园的门,是盛子在带人收尸,见沈南迦来,小步跑上前。
她陪沈南迦跪着,还不忘把自己的衣摆往她膝盖下垫一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