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进再退。

“上来。”

平生犹豫了一会儿就跃上云团，像根黑色杆子一样杵着。

平生看了一眼陆风，好似在想要怎么说。

陆风哭笑不得，干脆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先生走了。”

他想上前去看，但他靠近一步平生就退一步。

他最近叹息的次数越来越多了。

平生如今模样大变，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曾经在小山村时无忧无虑的样子。

想到刚才还大杀四方的人此刻倔犟地扭着头哭，陆风无声叹息，温声道：“先生不是回来了吗，哭什么？”

说罢，转身驾云就朝着大虞璋县而去，没走多久平生就追了上来，亦步亦趋跟在身后，陆风心中又叹息一声。

鬼帝的他将身形控制在二十多岁，一身黑衣衬得他沉稳冷静，鬼帝的修为加上那不苟言笑的气质，整个人已经颇具阴天子的气势，没有感情的眼神看着特别唬人。

陆风见状也不再逗他，开口问：“怎么不一开始就收服对方呢，打这三天三夜。”

陆风看得皱眉，不明白这孩子怎么了，竟然也会露出如此别扭的姿态。

“为什么呢？是怕自己太弱掌管不了地府，给先生丢脸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还有吗？”

平生这才站着不动，等陆风走近后才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，是因为不敢看自己才偏着头的。

见平生愣愣地看着自己，陆风笑了笑，“不认识先生了？”

“嗯。”

但是陆风却先一步开口道：“是想磨练自己，想变得更强，不想依靠生死簿和功德笔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啧~站住。”陆风很是没好气道。

谁知平生依旧倔犟，“你是假的，之前遇见的幻境也是这样。”

德绳，平生这才跟着功德绳转过身来，然后瞪大眼睛看着陆风。

陆风脸色一黑，站着不动，在平生来到眼前时才幻化出功德戒尺，抬起手准确无误地敲在平生头上。

云团飞过山川河流，一青一黑两道身影站立其上，冬日寒风拂面，衣摆如流云摆动。

“……想去找先生。”

陆风险些没有认出来。

听见这个回答，陆风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笑，“去哪里找？”

只是他这话刚说完，平生就突然蓄力向他冲来，“区区幻境，休想蒙骗我！”

“没大没小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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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团突然变大，陆风朝后面的平生招呼道。

“啪！”

挨了打，平生手中蓄力消失，就站在陆风面前不动了，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，根本不看陆风也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