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有个计划还没公布于众，”水母坐到了他对面，抵着下巴笑意盈盈地望着雾覆衣，“听说我们院长为这个计划可是不眠不休筹备了两周，却在临近放出时销毁了相关记录这么遮遮掩掩，我猜你肯定有大货要爆出来。”

“是的。”

不过，仅仅只有几分钟，他便缓过神来。

“这种存在并非真正意义上的‘神’，相比起神，它更像是一种人为创造的生物兵器，具有比人类更强大的精神力和污染性，能够像‘她’一样影响身边的存在。如果不出意外，运用这种生物兵器，我们可以从源头抑制住星系风暴的产生。”

“另外，想要计划文件可以，自己凭本事来取你不是养了一群小老鼠吗？”

“自己来取哪有听院长说来的刺激？你不是那只疯狮鹫，我们院长最明事理了。”

毒水母冲他耳朵吹了口气，暧昧地压低了声音：“你还想等谁来救你？像王子救公主那样？”

“造神计划”。

“你忘记你答应过她什么了吗？”

联邦要造属于自己的“神”。

观九见他看了过来，眉梢带了点意料之中的嗤笑意味。

说着，他睁开眼睛，看向对面的观九。

浓度高，强度大，无条件污染一切与它产生接触的生命体，使其□□连同精神一并出现当前联邦文明都不可控的异变。

“来嘛，就当是老朋友谈心跟我聊聊？”

从那一刻，很多事情，就回不了头了。

“证明人类存在的意义。”

错研究院对星系风暴是不是还没办法？你真想再拖七百年不成？又或者”

比起血液，所谓的“神血”那更像是某种会造成基因及细胞高强度污染重组的生化药剂。

学术会议之后，星盗运动很快就被掀起。

包厢内陷入寂静，似乎就连观九都被这个大胆的计划给震到了一下。

“一如她当时所交给我的任务，即便真正的神离去，我们也可以向她证明——”

“通过克隆和重组细胞的技术，我们可以利用神血，创造出一个全新的存在。”

观九笑嘻嘻也不避讳，只是顺手给自己倒了瓶最贵的酒，艳红的卷发顺着肩头流淌下来，像是滚落的火焰。

雾覆衣原本已经习惯了骚包水母的挑逗，端着茶盏喝水并不想搭理对方，却在听见最后一句话时不可避免地僵硬了一下。

毒水母那双艳丽的、炽热的瞳孔里，似乎盛了一些别样的情绪。

雾覆衣闭了闭目，重新捏着鼻梁冷静下来：“我们不知道神血——即便是数百倍稀释之后的神血——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污染性。这种人形兵器一旦失控，情况只会变得更糟。这个计划太激进，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，再跟同僚们商议确切的安排”

“甚至，我们还可以做到更多。”

顾名思义。

“把你安插在我这里的眼线挪走，”雾覆衣眼波平淡，垂着目光继续喝茶，“要是还想继续跟研究院合作，就别接二连三往我这里放小虫子。”

“如果要实行的话，绝不能让狮鹫知道这个计划这的确有些太冒险，而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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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很显然。数千年前神祇赐予狮鹫的血，即便已经经过了数百倍稀释，也依旧发挥着难以言喻的作用。

说到这里，雾覆衣压低了声音，瞳孔却微微放大，显出了一点难以言喻的颤抖：“那是我们创造的，只属于人类的，‘神’。”

雾覆衣很早以前就通过检测手段，发现了灯抱影基因链条的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