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我在欺骗你，你敢赌吗，神主？”

“”幻影符皎似乎有些无奈，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，抵着太阳穴揉了揉，半晌才淡淡道，“你就这么肯定我会配合你？你是来自未来的‘观测者’，而未来的路径，就连我也窥探不清。”

“你是说，”幻影符皎声音似乎有些意外，眉眼微微上挑了一下，“我应该走了？”

至高神表情顿时更难看了, 那双金眼睛里难以置信地流露出半点震撼：“我他么还带你去见家长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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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有灾难，都是轨迹上的一部分。”

“谁定的规矩？”

“恐怕不能, ”光影观测者回答, “我很抱歉。”

就仿佛某种未来既定的预兆。

“这算什么？”幻影里的至高神嘴角微微一扯，“因为知道了‘果’，所以现在的‘因’也是‘果’的一部分？”

观测者拖长了调子，似乎眯起眼睛来，露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、意料之中的神情。

这么说着，祂抬起的眼却并没有在看符皎，反而透过层层叠叠的幻影，看向了驻留在阴影里的观九。

“如果您想这么理解的话。”光影似乎并不在意至高神有些复杂的眼神。

“是啊。”

随着祂这一眼望过去, 符皎听见了类似玻璃破碎般的一声。

衣袍，束着袖子，神情淡淡。

出人意料的是，那道光影的声音竟然意外地温和，听起来有强烈的失真感，甚至仿佛不该属于这个世界：“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，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不必担心，一切都会按照所该发生的事情发生。我保证。”

——“连告别都不能？”

“正因为您保护得很好，因此，我才得以站在这里同您说话。”

“您父神的许可, 无论是从权柄还是从位格。”

“或许有，不过毫无疑问，已经经历过的事情更好推演，不是吗？如果要贸然更改这个时空的命运，说不定又会出现其他的事情，我并不想让重逢受到这些麻烦的干扰。”

“”

观测者似乎是笑了起来，又像是没笑。那双流光溢彩的漂亮的鎏金色眸子弯起，半晌，轻声道：“未来将由我亲手铸就的一切灾难，都是必然经历的、必然存在的。”

观测者微微侧过头去, 语气轻描淡写，但似乎依旧带着浓浓的

“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但是未来，应该会有很多麻烦吧。”

从观九的角度来看，至高神像是没说话。幻影里的她抱着臂，指尖在小臂上烦躁地敲了两下。

“总而言之，该是离开的时候了。”

轻灵又诡谲的，牵连着数据流的滋滋声。

“因为你舍不得啊，亲爱的，”他淡淡地如此道，“你舍得让我消失吗。你舍得这个推演的宇宙沙盘消逝吗。”

“没有别的办法？”幻影符皎又问。

“哦——”

“文明的成长不能没有灾祸，他们不能一直活在你的羽翼里。”

死亡

观九被这一眼看得似乎愣住，仓皇微微后退几步，把自己整个人都掩藏在阴影里。真实的符皎微微侧过头看幻影里年轻的观九, 听见了数据流模拟出来的心跳声, 扑通, 扑通, 声声分明。

符皎微微移开了眼神，低声：“我没有保护好你们吗？”

≈ot;裂隙，灾难，混沌这个宇宙需要这些，又或者说，只有重蹈覆辙，才能保证结局不会发生改变。≈ot;

“是的，在这个宇宙的推演里，已经到了走的时候。”

“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在撒谎。”

半晌的安静之后，旧日的至高神呼出一口气，重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