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重物砸在泥土中的声音，带着点摩擦枯草窸窸窣窣的响动，愈发的大了起来。

“青苗……不就是谷物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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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吃，她暗暗吐掉。

“我确定。”

远处的长草似乎接连晃动了，谢钰突然指向那处，避开了柳泫之的问题：“你看那里是不是动了一下？”

谢钰话没说完，柳泫之突然抬手遮住了她的嘴。

“咚——”

看柳泫之眼疾手快抽出符纸，真要一本正经往前冲了，谢钰一把拉住她，“啊……不是，是风。”

柳泫之点点头，理所当然：“人妖殊途，不管是什么情，都是要让它回该回的地方。”

“你确定吗？”

“你怎么什么都往嘴里……”

“咚咚——”

譬如最常见的流传于民间中的怪志——挖心吃肝。

“咚——”

一方天地静了一瞬，只听微风浮动枯草的沙沙声，山林枯叶落下，还未见其身，便听见自远处传来轻微的‘咚咚’声。

谢钰略一思索，又猜，“那我猜是一大袋的青苗。”

说起了青苗神，柳泫之还真有一件事特别好奇，她问，“如果真的是青苗神，你猜那个大袋子中会有什么？”

“……若是如同你猜测的那样，是青苗神，也是守护她们的无害精怪……”谢钰问，“小泫，你也要将它收了吗？”

谢钰见都没见过青苗神是何物，更是猜不到，她还是认真想了想，“我觉得里面空空如也。”

看柳泫之已经不再纠结于之前的话题，谢钰暗暗松气，猜测：“李奶奶说落月石被人带走，我猜测那剩余的一点石皮便不够她们‘分食’，世上灵气河涸海干，灵宝亦有耗尽之时，习惯了行不从径的妖物做事通常随性随心，不知收敛，总是贪惏无餍……或许会寻求别的途径修炼……”

有上乘的法宝修炼，修为增长一日万里。

“这个是不是有点口是心非的意思？”

柳泫之：“要是袋中空无一物，那不就是个麻袋精。”

柳泫之点点头，“陨石坠落这类的灵宝确实有记载，这里的精怪这么多，应该是有联系的。”

谢钰浅淡目中异常笃定，柳泫之收起了符纸，谢钰趁机转开话题，“那落月石或许是个天地灵宝，周围妖物精怪这么多，应该对精进修行大有益处……我在山洞中似乎也感受到了一点不同以往的气息……”

柳泫之从脚下抽出一段枯黄稻草，放在鼻下嗅了嗅，谷物味中带着潮湿的气味，略微犹豫了一下，放进嘴里嚼了嚼，干的没味道。

两人静了有近十分钟，对面黑压压的山林中挪动出一团黑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