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我爹说”

李奶奶看清楚了是哪些人，她高举着手，举报：“他家以前做村长做地主！他故意让这群人搞封建迷信，拍喜打死了知识分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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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焰大喊，“我杀得不是知识分子，是给地主家送菜的狗腿子！我举报！李阿福家是喂地主分子吃饭的！”

李焰说不出口，就是他害死了李阿福，是他半推半就让他爹暗示村民打死了李阿福。

“我爹说”

是他求着李阿福帮他隐瞒的，男人的面子是天大的事，他在家里可以跪着求人，在外面就要李阿福跪着被打。

将搞迷信的李奶奶推出去pi斗，让她“坐飞机”。

他求饶大喊，“我怕丢面子！”

早就回来了，村里的人都知道李焰爸爸没有生病，他见人就说要给他儿子找个新媳妇儿，李阿福的母亲气得活活晕死了过去，李阿福的父亲举着镰刀逼问李焰知不知情。

那学生一听来龙去脉，顿时来气，厉声大吼：“好你个利用牛鬼蛇神杀人的土地主！把他抓起来坐飞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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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是非非都颠倒的光怪陆离的年月中，对错正邪都一并紊乱成了无可奈何的痛苦，最后转化为历史的风尘，将所有人和事都夹裹而去。

六六年五月，号召“清扫蛇神牛鬼”的运动兴起，村子里的人不再敢拍喜了。

“李阿福的去世后，李焰家里做的事都被揭发了出来，这李焰绝了后，他们也就犯不上去溜须拍马了，村里的人慢慢地都不怎么待见他了，李阿福的父母每天都去镇上举报，李焰一家做不成村长了，娘郁郁而终，爹投奔亲戚了，李焰一蹶不振，很快就成了二流子”

李焰是个纸老虎，被刀架着吓尿了裤子。

他们想借此出风头，想搞个干部当当，于是大声跟着学生呼喊：

“神明神明，有目不明，有耳不灵，有足不行，终日静坐，受人奉应。逢迎无益，不如打平。打平打平，铲个干净。人群进化，社会文明。”

“李焰就想着在那个时候，借机报复，说不准还能闹个干部当当没想到自己也遭了难被人劈斗完后，他就得了病，不久之后就死了”

“李阿福的母亲久病难医，死了，她爹也跟着去了。”

要命还是拍喜，他们还是分得清的。

这才说，是他自己没用，什么都做不了，李阿福当然不会怀孕。

李阿福的父亲大骂，“没良心的畜生！我就问你李阿福是不是你害死的！”

“求神拜佛就能过上好日子？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想，队里谁来搞生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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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春花，还不老老实实低头认罪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