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声拉回柳泫之的心绪，她拿出手机。

吾渌缓缓停下来，阿姑这个时候从边上飘过来，“在聊什么？”

叮——

持珠之人眼中闪烁着蠢蠢欲动的探究，忽明忽暗。

【周文心：神仙俱乐部的事情确实有些眉目，公安那边早有相关报案，她们近来在深城、湘城活动频繁，经协会商量探讨后，招揽四方能人义士前去查探，我是内部人员，已经帮你拿到名额了，到时候会提前通知你的，不用谢我。】

【柳泫之：有酬劳吗？】

冬夜里寒气凌凌，柳泫之收拾收拾进了屋子，把自己裹进被窝里，平生头一次生出了忧虑的情绪来，翻来覆去睡不着，等天蒙蒙亮起，才沉入噩梦中。

一人一鬼就这么凑合着过。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!)

柳泫之轻轻叹气，没有办法，得去取谢钰的魂，没酬劳也得去。

【切勿追寻，皆是执念。】

“是啊，不记得了。”

柳泫之定眼再看了看能人义士的‘义’，不确定周文心是打错了，还是文化水平不够。

吾渌也无聊，在鸟笼子转圈玩，一边转一边回答，“不知道，不记得了，日子过得太久了，好多事都记不住了。”

只是尧枝逐白天不在家，家里总是少了点生气，柳泫之一个人坐在庭院里，突然生出了点孤独的感觉来，她蹲在这边拔拔野草，走到那边同吾渌说说话。

“我当然”阿姑顿了顿，想了想，没想起来，“我忘记了，几百年了，记不太住，近几十年的事还能记一些，再久远的……都忘得差不多了。”

师傅平日里劝告的话冷不丁窜入脑中，柳泫之手指瞬间卸了力。

吃完了还得捧着谢钰来来回回的看，只觉得没什么变化，才彻底放心。

。

尧枝逐和天璐这几天都不见人，两人一起出门，又一起回来，听阿姑和吾渌打探来的消息，两人是躲起来谈恋爱去了，柳泫之识趣地没有多问。

“记忆。”吾渌问阿姑，“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？”

柳泫之捏着胸前的香盒，拇指下意识压在最顶端的红珠之上，指腹漫出稀薄的绯红，似乎是察觉到了她内心的疑虑，猩红珠子流转着疏疏朗朗的流光。

好险，差点，果然不是人间物。

“你是怎么没了身子的？”

-

柳泫之吃不饱，饿不死；谢钰养不好，活不了。

【周文心：没有。】

看来没有打错字。

“怎么死的也不记得了？”

谢钰这一遭歇了好久，白日不出来，只等晚上的时候，缩成一个小小的团子钻进柳泫之的被窝里，每天还不忘喂一点鬼气给柳泫之，柳泫之吃得小心翼翼，生怕把谢钰吃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