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孩子总把不是自己的责任揽在自个身上，希望她日后能活得松快些。毓华在心里默然道。

十六、夜半馋猫

常欢皱眉：“中文都背不下来，还要背英文？你还不如干脆杀了我。”

这首歌历史悠久，磅礴大气，歌词中还含有一种超脱凡俗的悲悯之意，十分适合洗礼这样场合。

常欢果然不再逃课了，并开始认真和毓华一起排练洗礼上的节目。

眼看洗礼迫在眉睫，毓华着急起来，“中文都背不下来，英文歌词怎么办？”

看着常欢一脸大义凛然，毓华倒有点吃不准了。

“你要不信，”常欢嘴一瘪，一脸委屈的小神情，“今晚就坐在我边上盯着我，我在你眼皮子底下背给你看。”

“姊姊为难的话就不用说了，我都懂。”常欢说着从她怀里探出头来，蓦地凑近她耳根轻轻说了一句话，“我知道你不喜欢老徐，我等你。”

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根，毓华一下子懵了，但怀里的这只小动物此刻显然被哄好了，神情舒朗：“之前是我不懂事，总觉得姊姊替我牺牲，我又不知该怎么能让你明白我的心思，就躲着你，跟你闹别扭……总之，我不会再让姊姊为难。反正我们总会离开，在这之前……”

“以你的记性，连算命口诀那种鬼东西都背得下来，区区几句歌词还难得倒你？”

常欢眼里的眷恋如水一般漾开，她也贴得毓华更紧了。

毓华什么都没有说，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些。

毓华忙打发他，笑笑道：“先泄底牌就没惊喜了。还是别看了。”

“那倒也是。一切就拜托你们了。”老徐笑笑，忽然想起一事告知毓华，“对了，我给你和常欢都订了西洋裙，等送到了你们试穿一下，若是尺寸不对即刻送去裁改。”

虽说她之前答应过自己从此安生不再生事，可这人小鬼大的丫头心上不知道开了多少个孔窍。

不论什么事，我们一起面对。常欢在心里默然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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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她们择定了《奇异恩典》。

但里面的歌词殊为难背，常欢嫌佶屈聱牙，说自己无论如何记不住。

老徐本想凑着和她们一起吃晚饭，见她们行色匆匆上楼说要背颂歌的歌词，他眼中闪出一丝感动和安慰，问自己能不能上去旁听。

”

两人吃完晚饭，毓华正押着常欢上楼，恰巧碰到今儿回来蛮早的老徐。

毓华很久都没有回答，只是伸手在常欢头上轻轻摩挲，常欢将头枕在她胸前，半晌忽然道。

旋律哼了一遍，常欢差不多就记得个七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