毓华愣住了，常欢也直勾勾地瞅着他们。

临别时，老徐信心满满地跟詹姆斯抛下这句话，只是他没料到，几周后，登上杂志封面的，只有他的妻女。

“我怎么了？”老徐一脸无辜地看向毓华，恍然大悟，“你说我刚……”他看着毓华愠怒的样子，笑了笑，冷不丁凑近她的耳根细语，“说好要在外人面前演戏的，自然要以假乱真了。”

时间仿佛回到了几个月前的那一天。

詹姆斯看了两眼老徐的表情：“不过，简女士是简女士，她并非生来是您的完美太太。”

或者说，她不屑再装出孩童的天真。

那天詹姆斯离去后，毓华见左右无人，走到老徐身旁，郑重其事地跟他说：“以后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突然？”

“你这是做什么？”毓华声音低沉，言语间压制着愠意。

藏了些，收了些，已经不再是孩童纯然的眼神。

毓华抬头，只见常欢选的仍是那条唱《奇异恩典》时的白裙，配着一头寸短的黑发，左耳的耳垂上戳了颗熠熠闪光的玉石耳坠，随风摆动，琤瑽作响。

是简女士是接近于您心目中完美太太的标准，对吗？”

詹姆斯刚想说什么，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，一转头，只见换上女装的常欢走出来了。

“准备好，笑一笑，一，二，……”

梨花树下，按最传统的站位，老徐居中坐着，毓华站在他右首，常欢站在左边，怀里抱着维维。

三月了，她们的故事继续。

就在“三”即将喊出的瞬间，老徐突然一把抓住毓华的手，在她的手背上重重吻了一下。

但是她的眼神，明显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
用这张照片做杂志的封面，想必下期销量会不错。

采访结束，詹姆斯应老徐的要求给他们拍摄一张全家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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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：

“咔嚓”一声响，詹姆斯的助理又为常欢摄下了一张照片。

“詹姆斯先生，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纠缠在这个问题上。”老徐略有些不耐烦，“您的采访我已经尽力配合了，我们一家三口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，您也已经看到了，这对我来说，就足够了。”

对望的那一刻，毓华心上好像被什么戳了一下，嘴唇翕动。

老徐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，就看了眼毓华，冲她笑笑：“她当然很好。”

风中隐约传来一阵细微悦耳的“叮铃”声。

“拍到了吧？”老徐吻完便放开毓华的手，站起身来，笑吟吟冲着詹姆斯道，“你拍了那么多中国人，我是不是最罗曼蒂克的那个？”

二十九、杂志封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