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!)
新任务由老徐全权督办,这中间大约也有常欢的功劳。
然而一想到那天深夜的阁楼里,常欢那个怨怼的眼神和那句冰冷的话,又觉得这孩子不至于此。
后来发现可以换亲近对象,就借机攀上了老徐,还顺便搭上了冯督军那条线。
日子又不咸不淡地过了一阵子。
若是当真只把她当成一个过墙梯,那自己和老徐之间不管怎么了,又何至于一副受伤害,受背叛的样子。
既然这么在乎自己,却又为何拒人于千里之外?
整个家里,秋娟变了,常欢不理她,老徐又将她重新当成一只金丝雀供养起来。她只觉得空荡荡的宅子里,自己仿佛只剩一缕孤魂活着,无可依凭。
而她自以为能改变的命运,说不定从最开始就是被杜撰的。
毓华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,连着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了,每一天活着只觉得是煎熬。
三十四、生分
也许,常欢在外国记者詹姆斯采访那天所说的全是真心话,接近自己就是有所图。
这段时间,常欢白天在教堂读经,去骑猎场练习骑马和枪法,回来时也就只有吃晚饭时彼此才能见上面。
那她千辛万苦来到西北,又是为了什么?
平日里看她这样单纯可爱,就真觉得她是如此孩子气。
反倒和老徐更亲,因毓华总听两人屡屡谈起基督教义,骑猎关窍,以及和冯督军之间的来往。
从二人的对话中,能听出老徐现在大概是越来越受冯督军的赏识了,据说近日军中正做新部署,下周起加紧练兵,以随时策应附近战况军机。
只是她再不如从前般狎昵,对毓华都是规规矩矩的行礼。
,转身上床,挂下了床帘。
毓华有几次走到常欢门口,抬手想敲门,想了想最后还是放下了。
这话再次像刀锥一样,深深戳在了毓华心里。
因她每周都会去军中教堂给众将士唱赞歌,激励士气。
从帘子后传来闷闷的一声:“你牺牲了这么大换来苟活的机会,我哪能随随便便就走掉。”
在她面前,一切只是演戏罢了。
是不是这个决定从最开始就错了?她不该凭着所谓的一见投缘就任意改变一个人的命运。
常欢的态度摆明了告诉她,每天除了晚饭那点时间,不要见面。
而这些特殊场合,从未有一次叫上毓华。别人问起来,总有冠冕堂皇的理由,说是体恤义母辛苦,有她一人代劳足矣。
其实人家走南闯北,早见识过人心如兽的那一面,比她更懂得怎样生存。
她不信那种表情也能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