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的心，不自由。”

“我的人生会不会毁，由我自己来判断。”毓华坚定而淡然地道，“人各有志，秋娟，我知道你这么做有你自己的考量，希望你未来不要后悔。”

便把饭菜和矮桌拿进来，放置妥当后，两人站在一旁。

毓华顿了顿，淡淡一笑：“所以，你现在的目标是做老徐的七姨太？”

见毓华低头吃饭不再搭腔，秋娟摇摇头，转身出去了。

说完，毓华不再理会秋娟，继续夹菜吃起来。

秋娟望着毓华，脸上竟露出怜悯的神色：“小姐，你错了，大错特错了！你不该这样。你的人生……会被你自己毁掉。”

秋娟看着毓华，似乎认真思索了一番：“小姐，我虽然是个乡下丫头，也没什么学问，但记得老家奶奶教过我一句话，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。”

毓华没说什么，拿筷子吃起饭菜来，秋娟使眼色给两个仆役，示意他们好好看着，自己便准备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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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您要过什么样的生活？”

“自由的，让我可以决定我想过怎样的人生。”

秋娟顿步，转头看向毓华，摇摇头：“小姐待我一向很好。”

“小姐说的太高深了，我不懂，”秋娟嘴角微微一撇，“可那个小毛孩会懂？”

“她懂，而且，她也不是什么小毛孩。”

毓华不动声色地叫住了她：“秋娟，我亏待过你吗？”

毓华再次凝视着秋娟：“对我来说，自由就是不需要解释，就能去我想去的地方，说我想说的话，人与人之间不会互相利用，没有算计，也没有顾忌地分享彼此的一切，那就是我心向往的自由。”

“那你这么做，是为什么？”

秋娟茫然地看着她：“可您现在难道不自由吗？姑爷待你这么好，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，吃穿用度哪一样不循着您的心意？”

秋娟看着她，沉默片刻：“我不后悔。我也最后奉劝一次小姐，姑爷是您最好的选择。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，不好么？”

毓华放下筷子，直视秋娟，平静地道：“那不是我要的生活。”

“可是心，什么才叫自由呢？”

“我没这个福气。”秋娟摇摇头，颇有感慨似的，“只是小姐明明……我不明白，你明明是姑爷正经娶进门的五姨太，到了这里也像正头娘子一样对你。为什么你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过，偏要收养个乞儿，还闹出这么多事？小姐，我不懂，你告诉我，你为什么要背叛姑爷？”

毓华看了两人一眼，秋娟捋了捋狗毛，微微抬了抬眉眼：“不好意思，小姐，姑爷千叮咛万叮嘱要照顾好您，千万别让您想不开跑走，不得不这么防着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