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毓华这番话对答得体，将事态起因与督军信仰镶嵌得严丝合缝，不叫冯督军不信。

并特别命人不得误伤常欢小姐分毫，须将她全须全尾带回。

冯督军雷厉风行，先让副官致电北营，知悉老徐确实调动了一部分精锐军士，却未有更大动作。

没想到一个下属的妇人居然也蒙神启，有了对自己的无尚信念，立时动容。

冯督军神色肃然地对毓华道：“你只管放心，我此刻就派人前往北营，必然将常欢这孩子安好带回，毕竟我答应过她，要替她撑腰。至于老徐，”他踌躇片刻，方叹道，“毕竟是拼死救过我的人，我还是不信他短短几个月便能判若两人……不过，天父既有宣示，便将他带回，容我细细审问。”

这一幕冯督军自然也看到了，他略一踌躇，当下派卫兵叫来亲信副官，耳语一番后，副官领命而去。

毓华顿了顿，正了正色道：“不瞒督军，夫君行事严密，小女本未察觉，直到天父……”她说到这里又微顿片刻，瞧了眼冯督军，见他神色明显一振，瞧向自己，便清了清嗓子道，一脸坚定地道，“天父给我托梦，要我小心枕边人，说他有取而代之的野心。”

“是天父的慈悲，要提示督军，也要救小女，恳请督军派兵救回我那可怜的干女儿。”毓华指向耶稣像，泫然欲泣。

冯督军皱着眉听她说完，脸上神色倒是波澜不惊，淡淡看了毓华一眼：“军变事关重大，若老徐真有此歹心，必然早就开始部署了，你当真现在才知道？”

若北营一切无恙，则就地拿下老徐，若已发生军变，则携冯之手书军令立刻调周边其余营区及周围村落中的保甲民兵，合围北营，生擒老徐。

虽不明老徐此举意欲何为，但冯已对他多了一份忌惮，便部署了自己的亲信副将即刻带兵出发前往北营附近。

“何时的事？”冯督军打断道。

这时，烛光中那掩映的耶稣像不知是否受热的缘故，神像眼角似乎有水滴滚落下来，如神之泣。

这时，她又转过头看向那圣坛上被高高吊起的圣耶稣像，深深叹了口气，一脸穆然：“得仰天父慈悲，托梦相告，更让小女生出一腔义勇，逃离泥淖，追光而行。”

她侧头，似费劲回想：“不过几日前。”又面容极真诚地道，“小女素来只知宅院内事，之前得督军青眼赏识，有幸服务教会得唱圣歌，想是沾了天父些微灵光，予我梦中启迪，报答督军庇护之恩。”

说着毓华便定定地望着冯督军，目光中满是虔诚和坚定。

请冯督军做主。

这种眼神是冯督军见惯了的，在他的士兵眼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