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课长,我这样说可能有点冒昧,但你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。”
幽默风趣,但这种幽默在我这有点超过了。临走的时候他帮我推开咖啡厅的门,我边说谢谢边从他身前走过去,他看着我说:
“安萧,冯可临要调走了。”这是我带着哭腔讲出的第一句话。
外面的雪还在下,他问我有没有人来接我,我点头了。
安萧笑了笑:“怎么没冲?我们课今年还是能拼一拼年度冠军的。”
我本来不委屈的,蹲在地上捡那些纸的时候我的心也毫无波澜,但此时此刻说完这句话之后,我的鼻头却猛地一酸。我就是突然觉得好难过啊,我才发现了,努力了这么多年的我恐怕还是一个需要拼命取悦别人的人。
我像个软体动物一样赖在她身上,暖水袋在我的手里我却感觉不到什么,我冻得没有知觉了。
“我弟弟会来,”我摆摆手让他走吧,“挺冷的,你快上车吧。”
安萧大概发现我的鼻尖发红了,她愣了几秒,不知道是不是在分辨这是哪一种红。然后她把我拥进怀里,我最终落下泪来,泪水不停地滚落到她的毛衣上。我发现怀抱是比孤独更容易让人落泪的东西,安萧说她煎了点虾,煮了养生粥,她说得越多,我反而越是想哭。
麻木地前行,像冬天的雪盖住树叶,伴着不知名的落寞。
回家的时候,我整个人已经像一个冰疙瘩。安萧过来迎接我,把暖水袋塞进我手里。
“嗯。”安萧应了我一声。
“太冷了,”她捧起我的脸来,“哇,脸也冰凉。”
对消息的守口如瓶让我愧疚,我告诉她了,坦诚又让我慌张。
“你捡了多久?”安萧牵起我的手来看我的指尖,“这么倒霉……”
我笑着说谢谢,我的心里只有无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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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撒谎,和客户的暧昧戏码常常发生在我尚且年轻的时候,廖修的出现让我发觉我早已不再熟练,可我仍然在这种陌生的感觉里靠惯性前行着。
“怎么这么凉?你把手放口袋里啊。”
我的声音闷在她的肩头:“进小区的时候资料掉一地,捡了半天。”
我厌恶那种来自廖修的、淡定的褒奖,他的表情好像在说拿下我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,简单到不需要小心翼翼,简单到好像下次他提出让我给他做小三我绝对会答应一样。
我们只是生意关系,他这样让我有种他要通过和我有一腿达到骗保目的的感觉。太奇怪了,可我还想为我的单子努力一把,所以在调查出结果之前,我还是全忍下来了。
“你不准备冲一冲吗?”我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