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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几块银光闪闪的现大洋:“我过几天来取。”

谭五月不懂这些玩意儿,站得毕恭毕敬,一步也不挪动,只有目光在琳琅满目的梳妆、面饰里头乱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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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婆子又教你什么?营家之女,惟俭惟勤?”柳湘湘指尖捻了一对珍珠耳环放到耳畔,对着镜子比照。

这章里的“白相”,意为“玩”。

文中有些上海地方用语。

谭五月点了点头,不再说话,安静地等在一旁。

饭店有三四层高,从楼上可以眺望整个镇子,屋檐连着飞梁,远山叠着碧水。

虽是老式的外表,里头也算亮堂,楼梯上铺着泊来的洋地毯,亮晶晶地闪着金边。到了楼上,挑了一张靠边的位置,往下俯瞰,谭五月这才知道了柳湘湘带她上来的缘故。

谭五月琢磨柳湘湘的话,想起她方才说要送自己首饰,心生疑惑:“女子送女子呢?”

十六

前文出现的“今朝”,意为“今天”;“家去”,意为“回家”;“欢喜”意为“喜欢”;“辰光”意为“时间”。

都是一些常见的用语。没什么特别的意思,就是从语言上润色一下人物而已。

柳湘湘一时竟微微失神,转过脸来,直直地看了谭五月好一会儿。

老板哈着腰从柜台里小跑出来,听柳湘湘开口是轻俏玲珑的女腔,了然道:“哎,姑娘,这个是样品,需要订做。五块银元。”

如此引人,莫不过是几个艺人撂地演出。观众叽叽喳喳讨论着,人声嘈杂,柳湘湘和谭五月站在人群外围,只见一排排脑袋拥着挤着。

作者有话说:

“不必的。”谭五月不出意料地推拒。

街角的空阔处,熙熙攘攘围了一群男女老少,摩肩接踵,伸长了脖子向人群中间眺望。

“饿了吧。”柳湘湘指着不远处的大饭店。

饭店

柳湘湘笑道:“看你屋里,不过梳篦笄钗那几样,哪里够用。你看看可还有顺眼的,一块买了吧。”

那人轻轻一笑,垂下眼眸,柔得如暖风细拂,烟柳垂堤,启口道:“我也不得而知了。”

耳环戴在耳朵上,柳湘湘微微侧过脑袋,左右端详,忽而展颜笑了,白润的珍珠轻轻晃动:“记得我教你的,男子送女子首饰,是爱慕,女子送自己首饰,是自爱。首饰越多,便是得到的爱越多。”

谭五月便也回望过去,目光里藏了几分惶然。

谭五月微微一愣:“给我的?”

想过全用方言,但是不大现实,不好看也不好听。偶尔用一个两个还比较雅相。

“我看这个梳妆奁不错,有七个小奁,够你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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