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到骨子里，眼眶却迅速烫起来，如同全身的热都聚到了那一处。

“不过是说了句体贴话儿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”柳湘湘故意逗她，“我想你爱你欢喜你。”

恐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柳湘湘这个人。

谭五月恼怒地瞪她一眼，又垂下脸去，咬着唇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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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湘湘支着下巴，气定神闲地把她这副羞怯模样收进眼里，而后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，抿了一点笑意出来：“以后要说的还多着呢。”忖了忖，又道，“我们来日方长。”

柳湘湘摇摇头：“我想谭仲祺那儿，我还可以多应付一阵子。”

“因为，”柳湘湘粲然一笑，“我想见你。”

其他的一切都黯然失色。

柳湘湘贴耳到谭五月唇边，听清了这一句，然后轻轻地笑起来。

谭五月正想得出神，身子忽然被人拉了一下，心下一惊，未来得及反应，就掉进一个柔软的怀里。

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谭五月瞪大了眼，反复确认着眼前的人。

“为什么不走？”

柳湘湘的唇轻轻地蹭着她的脖子，一路往上，抵至耳垂：“我回来啦。”

月色淡薄如纱，覆在柳湘湘的发丝，映着她格外温柔的样子。

那双眸子灿若星辰，弯起的唇角流溢着清清浅浅的月光。

烛火一亮，谭五月竟分外害臊起来，再不敢直视柳湘湘的眼睛，始终低垂着脸，偶尔用余光一瞟，发现柳湘湘正在看她，脸颊上的红便更深一分。

是梦总要醒的，柳湘湘是化了蝶飞走了，还是化作了一缕月色，亦或是一片花瓣飘走，这些她都管不到了。

软软的语调盛满了柔情蜜意，像一阵暖风吹过耳畔。

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轻轻吐着，谭五月从惊悸中缓缓回过神来，被柳湘湘触碰过的地方迅速发了烫。

两人进的是柳湘湘的屋子。

末了，用轻不可闻的声音道：“我也想见你。”

于是她“可是”了半晌，也没“可是”出个所以然来。

谭五月只看到那双眼，只听到自己的心跳，扑通扑通，好像跳到了那双眼睛含着的光里。

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来，脚尖踢了踢地面。

她在柳湘湘怀里不安地动了动，却没有用力地挣扎，只勉勉强强地站正了身子。

“可是……”谭五月心慌意乱，“可是……”

柳湘湘就像一个梦一样，这个梦又像她的人一样，轻柔缥缈，如烟似幻。

谭五月惊诧：“你不走了？”

这样一想，就好似又有些忍不住。

眼里刚浮起一点喜色，又旋即黯淡下去：“你要嫁给爹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