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仲祺气得脸色有些涨红,眼里积压着怒气:“魔障!再胡闹把你关起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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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五月虽然哭,但也不出声了,坐在地上直直盯着谭仲祺的背影。
殊不知谭五月此时神情慌乱得很,每砸一样都像要砸到脚似的笨拙。摔了几样,就像是到了极限,扶着桌子喘气。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这样“狂”,看着满地狼藉,心里头愈发异样,忽而想起谭仲祺的背影,竟渐渐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慰。
谭五月慌乱大喊:“走开!”
伤寒
大门一关,她从地上爬起来,蓝花布行囊,衣裳细软,胡乱地丢了进去。一边收拾着,一边眼泪啪嗒的落,打在皱巴巴的蓝花印染布上。
芸儿在外头,听着屋里的物件砰砰作响,心道这小姐平日里温温和和,没想到会突然发狠,怪吓人的。
谭五月憋住的眼泪忽然决堤,伏在柜头上大哭起来,抬脸便是满脸泪痕,唇瓣一片血红,用尽全身力气吼道:“我不嫁!我死也不嫁了!”
芸儿也不敢吵她:“小姐,我在门口候着您的吩咐。”
说罢背过身子,再也不愿看谭五月一眼:“你的婚期提到年前,良辰吉日给你定好。明日起,我会命人给你训课,我谭家门楣光耀,那女人带歪的,非正回来不可。”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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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生让跪祖宗的灵位,五月不跪;先生让去跟爹爹道歉,五月不去。
气得吹胡子瞪眼,命五月伸出手来,戒尺“啪”一声落下,手心就浮起一层红。
没一会儿,阿婆领着人来了。谭五月以为阿婆是来“谈判”,可她却只是板着脸,视线瞟过五月便淡淡挪开,吩咐下人把屋子收拾干净。
敲门声顿响,是芸儿的声音:“小姐,在里面吗?”
隔天早上,府里来了一位老夫子,灰旧的袍子,长长的胡子斑白,掌心布满厚重的茧子。那双手捏了捏黄历,告诉五月,离出嫁还有十天。
愣了半晌,谭五月把收拾好的行囊往地上狠狠一摔。开了柜子,将衣物统统撒了出来。茶盘、纸镇、笔帘……但凡碰得到的,一样一样奋力砸在地上。
谭五月没喊疼,一场闹一场哭,她有些耗光了。虽没什么机会外出走动,偶有一阵寒风穿堂而过,她便有些禁不住。和外头那单薄枯槁的树似的,总是一副快散架的样子。
她不说教了,反倒显得态度更坚决,不容有他。
全文39章 番外。
先生教了半辈子书,也不乏名门望族的公子和闺秀,未见过这样的女娃,油盐不进半句话也不听,硬得像块石头。
三十六
谭五月这才想起来,这谭府是个密不透风的笼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