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打算谈恋爱。”

时而聊起一中的学习很紧，她有些吃紧，名次在班级中下，怎么也提不上去，她母亲问他是否有空再给她讲课。

“没有。”他把筷子搁下，端起餐盘，“我得回去刷题了。”

程劲本来很困，现在被这个冒昧的室友问得一点儿都不困了，他也很想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。

“不是。”

会很幸福，可是那种幸福该怎么量化，该怎么衡量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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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拒绝过一次后，杨沁雨隔了一个多月又问他一次。

“谢谢你。”他回。

偶尔体育课撞到一起，蒋小明会约程劲打篮球，姜晴有时候会来尖子班找程劲给他带些小零嘴，他不爱吃，倒是都下了新同桌的肚子。

她拧着眉毛跺脚：“我们班有个女生很喜欢你，问我要你微信，我应不应该给。”

仿佛一个暑假，将童趣蜕变成成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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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沁雨：“很漂亮，真不认识一下？”

十一月的太阳带着一丝凉意，程劲想这一年又快过去了。

光是和她吃了个夜宵就已经足够令他开心了，要真的谈恋爱的话，他会死吗？

九月开学季，随着文理分科，姜晴选了文科，蒋小明和程劲选的理科，但不幸的的是程劲是理科尖子班，蒋小明是普通班。

程劲：“没兴趣。”

开学第一天还装模作样哭得稀里哗啦，约好放学一起回家，结果没两天蒋小明交了新朋友，连话痨的姜晴也有了新的玩伴，一星期能见着面的机会也就剩下早操课。

程劲：“那我先谢谢你。”

“程劲，我…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？”杨沁雨委屈巴巴地看着面前吃饭的程劲，她以为他们在一所学校后，能够接触更多，可谁知道距离变近了，关系却变得更远。

“那你喜欢什么样的？”

室友：“再问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
室友长叹：“生前何须久睡，死后自会长眠，比我优秀的人比我还能熬，我怕什么。”

“哎？你不是都有喜欢的人了，怎么还不知道？”室友不知死活，“我还以为你知道呢。”

夏令营在夏枝繁茂的八月正式结束，大家基本都加了好友，往后比赛和考试中应该都是常客，彼此也都有个大概了解。

程劲：“我困了。”

“你真不打算睡觉吗？”

“什么可能？”他不明白杨沁雨的意思。

程劲盖上薄毯：“不知道。”

杨沁雨被堵得没话讲，只能生闷气：“你觉得我有可能吗？”

日子在繁重的学业中变得飞快，一中本就是宁城最好的高中，每年升学率都有一定指标，到了高二又是关键的一年，个个都褪去了刚升高一的松弛，高二教学区下课都鲜少看见玩闹的学生。

可是谈恋爱究竟是什么感觉？

室友关上台灯，丝毫不避讳：“那问个不冒昧的。”

“你想知道你自己谈。”

似乎没有家教这层关系，他和她就成了陌路人。

“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啊？”

“你问。”

“你们怎么认识的？”

她随便扯了个慌。

……

程劲把餐盘放到回收处：“一直是。”

杨沁雨也端起餐盘跟着他：“我们不是朋友吗？”

“不给了吧。”他回。

“那女生你们学校的吗？”

杨沁雨从六中考进了一中，程劲有时去食堂会碰到她，碰见到了，她会端着午餐和他坐到一起。

杨沁雨惊讶，随后点头：“也是，你看起来不像会早恋的，那我帮你拒绝她。”

“有点冒昧。”

“我才不，学习路上拒绝一切诱惑。”

瑟瑟秋风吹得梧桐叶子落了满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