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为何会在屋里……”怀夕小声嘀咕,眼见对方就要关门,连忙伸手拦住,“还有一事,还有一事!”
栖迟早有准备,解蛊一事不会容易。现下听完怀夕所言,才明白此事极难。
渡苍这才坐下。
“怀夕说要来给你诊脉。”怀木拉住换好衣衫就要出门的渡苍。
这几日里,渡苍已是第二次同她说这话。栖迟不是没有感觉到对方话中意有所指,可有些事,没那么简单。
怀木继续在隔间收拾着。
道,眼神中皆是宠溺,“所以,你大可放心,一切皆有我。”
栖迟摸向储物袋,半阖着眼。
“是,何事?”栖迟再次重复。
“是你。”怀夕认出屋里之人是怀木牵着的那名女子,“这不是渡苍真人的屋子吗?”
“可不是说仙尊三徒弟貌若无盐……”怀夕下意识说出口。
“听闻渡苍真人是吃了北辰仙尊所炼丹药,才压制住蛊虫。那丹药,可否给我一粒?”怀夕小心翼翼道,仔细观察着栖迟神情。
以如今的情况,多一人医治总归是好的。
渡苍努力压着嘴角,最终还是没忍住。
栖迟瞥了他一眼,“坐着等吧。”
“百药谷怀夕,听闻渡苍真人身中一日蛊,发作已超一日,特此前来为真人医治。”
“北辰仙尊是我师尊。”
栖迟及时停下动作,才没有压到怀夕的手,“还有何事?”
“可有解法?”栖迟问。
若始终无法解蛊,那就只能试试那个办法了。
栖迟起身走到门口,将屋门拉开一条缝,“何事?”
栖迟打量怀夕,见对方已收拾干净,换了衣衫,圆脸上满是笑意,“不是别打扰你炼丹?”
看到栖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她立即咽下剩下的话,讪讪笑了几声,逃命似地离开了。
“阿木。”栖迟叫他,“你可知怀夕在炼什么丹药?”
“师尊他老人家身体好,才不会。”栖迟说完,还故意冲着隔间“哼”一声,随即又连忙撇过头。
栖迟意欲继续糊弄过去,就听到敲门声响起。
怀夕怔住,抬手摸着耳朵,有些局促,“我那时不知道是这般情况……如今在谷里,我的医术已与爷爷不相上下,绝对能治好渡苍真人。”
怀木来时已过了半个时辰,栖迟在这段时间里一直未同渡苍说话。
“为何会有无解之蛊?”
九转还魂丹,传闻中可以起死回生的丹药。
“现下蛊虫并未继续发作,我们还有时间。”渡苍道。
“若是能炼成,或许就不像现在这般无计可施。”怀夕喃喃道。
“此事需要问过师尊,我做不了主。”栖迟道。
“他在泡药浴,你稍后再来吧。”栖迟也只是打趣一句,不会拒绝。
“师尊?你,你和北辰仙尊……”怀夕面露惊愕。
“不急于这一时。”渡苍现下只想赶紧去做桃花糕,好好哄哄某些人。
怀夕很快赶来,坐下便给渡苍诊脉。
怀木动作未停,“九转还魂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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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夕也没打算隐瞒,直言不讳,“这蛊虫生命力极其顽强,在任何情况下都可生存。发作以后,就算附身之人死透了,也能将人拉回,多活一日。因此,也有人称其为续命蛊。可正因为生命力过于顽强,才会死死附在五脏六腑之中,不啃食干净不罢休。”
闻言,栖迟与渡苍脸上同时露出诧异神情。
“没有。”怀夕果断回答,“这蛊自创造初,创造之人便没想着解。”
半晌,怀夕才收回手,“居然真的是一日蛊,这可真是,闻所未闻。”
栖迟关上门,退回屋内,心里想着以后还是少用那药为好。
“凡尘界有个说法,若是在背后说他人,被说之人会打喷嚏。”渡苍开口,逗趣意味十足,“缓缓你说,师尊这几日会不会频繁打喷嚏?”
细碎的笑逐渐清晰,一下下撞进栖迟心里。
“请问渡苍真人可在屋里?”一道女声隔着门响起。
同怀岳一样,耗费极长时间,脸上神色也愈发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