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以为你会夸我，让我别想那么多。”

“你与师父的行事方式都各有千秋，不过，还是缓缓行事更具效率些。”苍浔道，话里是明显的偏爱。

但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慌乱。

在知道有内鬼后，她想的并不是防备，查清情况，收集证据。

栖迟伸了个懒腰，让自己稍微放松些。

“或许吧。”

“我要告诉爹爹，你嫌弃他这么多年都没能处理好内鬼。”栖迟故意说道，回头看向苍浔。

他只能小心留意着，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，尽最大可能防备那些躲在暗处的人，不让各项重大事宜受其影响。

是暗族将契机送到她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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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浔知道，栖迟偶尔也会累，也会迷茫，但她绝不会放弃，更不会退却。

不错。至于接下来，便慢慢补回来吧。”

可若是没这么幸运呢？

苍浔宠溺地笑了声，“你知道的，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。只不过这二十年实实在在摆在面前，我们无法逃避。”

苍浔笑着，眼底满是宠溺，“自是没有，若不是师父这些年的观察，便无法将范围缩小，行事会更麻烦。”

栖迟轻哼一声，“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会说话，谁也不得罪。”

“你与爹爹很像，都更求稳些。”栖迟道，“不像我。”

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
更别提迹烨如今不止是他的师父而已。

没有证据，难以揪出暗地里那些人，那她就主动制造证据，再创造一个能揪出那些人的契机。

“说什么呢。”她道。

最初的苍浔并不是这个样子。

他只需要站在她身边，陪着她，在需要的时候为她提供精神支持就够了。

“爹爹说，近些年各地传去中天的消息都有些奇怪，就像是被覆上了一层薄纱，看得不够真切。”

“苍浔，你有没有想过，像我这般行事，万一失败了呢？”

她要主动出击。

更不可能去关注各族的每一件事，每一个人。

暗神的出现并不在她预料内，打伤暗神更是意外之获。

这些年来，他已注意到多处疑点，只等着拿到证据的那一天。

“因是与内鬼有关。”苍浔猜测道。

苍浔的笑声再次飘散于空中。

他的手跟了过来，只不过这次没有揉搓，而是用指尖刮蹭着。

迹烨虽掌管着明德殿，主持着明德殿大局，但并不会去干涉各族内部的事，除非是影响了他族。

温热的手指贴上耳垂，让栖迟觉得有些痒，偏过头，逃离他的手。

而在此期间内，各族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。

“失败就失败了，还有我。”苍浔道，“不过，以你的能力，再糟糕的境地也定会寻到生机，最后反败为胜。”

苍浔看到栖迟的耳垂此时变得粉粉嫩嫩的，没忍住伸出手，揉了揉，“没办法，我担心日后师父将我赶出家门。”

所以，等他发觉不对时，中天的双眼已经被蒙上。

如今的他，经历了人界那段时间，身上留下了渡苍的影子。

不知是内鬼一点点渗透进各族内部，还是原本就身处重要之位的人成了内鬼。

“不是吗？毕竟我的院子都被某些人占用了，只能求师父再给我一处住所。”

“堂堂小仙君，哪会没地方住。”她小声道。

见躲不开，她抬手抓住了那只在耳边捣乱的大手，“痒。”

他性子冷淡，人际交往多是点到为止。

“你又开始盲目夸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