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虹归、世界的未来，我相信你们定都能做到。”牧神道，“去吧，别错过了。”

“它如今这样，只有去寻聚衍木才能获得一线生机。可如今聚衍木已毁，只有你们手中余下一截残枝。”牧神道，“况且，世界不保，需要优先护下世界，我……已没有余力照看它。”

暗族离开许久后，栖迟才从阵法中走出。如今的情况，她不得不小心些。

果然如同她猜测的那般，暗族早就掌握了虹归与聚衍木将要出现的消息。而能算得如此精准，也只有那位半神了。

可好运并没有始终跟着她。

而虹归去往未来，是她造成的因果。

忽然，怀里的蛋被一股力量向外拉扯。

栖迟与壑日没碰上过几次，多是苍浔在与他交手。

她强忍着眼底的酸涩，静待穿越回属于他们的时空。

而在此之前，栖迟先落下了一个巨大的封印，避免气息外泄，也防止再有人路过。

正在崩塌的世界已容不下强大的神明存在，更是无法承受一点儿神力波动。

她用力抱住蛋，死死护在怀里。

穿梭

下一瞬，一股更强大的力量袭来，将她和蛋都拉出了穿越回去的时间隧道。

牧神看着眼前的人，面上露出和蔼的笑。

不过几瞬，便发现她正处在聚衍木的位置上。

虹归现下已是濒死，若是被扔出时间洪流，必死无疑。

看来世界并没有对他们太过苛刻。

“孩子，能否请你把蛋带走？”牧神忽然开口。

未等看清情况，手便在察觉到暗族气息的那一刻，落下隐蔽阵法。

接下来便是打开牧神封印，查看聚衍木情况。

这里许是二十多年前，虹归还未被发现的时候。

在进入时间裂缝之前，她便做好了准备，只不过没想到来得如此猛烈。

对方十分小心，且在隐藏动静的同时，还抹消掉留下的痕迹。

没关系，他已经看到世界的未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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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不认。

解开牧神封印的时候，栖迟不由得感叹——若是先前的她，许是连封印都无法发现，更别提解开了。

不一会，一队暗族兵马走过。

说完，不顾栖迟几人未说完的话，牧神将他们送入裂缝之中。

栖迟不免多看了几眼。

苍浔曾说，虹归在暗族阵地时便已苏醒。

思及此，她忽然想到苍浔提起过，当初便是壑日发现的虹归。

在裂缝闭上的最后一刻，栖迟看到牧神的身体逐渐消散，化为无数个金光点点，填入地面的沟壑之中，散于天地之间。

她看着手里的蛋，还有不远处刚走过他们面前的壑日，脑海里涌出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
因为虹归的关系，她提前出了时间洪流，会来到过去，并不奇怪。

这是她造成的因果。

因果二字再次浮现在栖迟脑海中。

“好。”苍浔也想明白这点，直接应下

待意识回笼，栖迟发现她正处一片荒地上。

带队之人是壑日，他正仔细观察着四周，像是在寻找什么。

挣扎许久，她还是被一起扔出了时间洪流。

可看着现下毫无生机的蛋……

倏忽间，栖迟明白为何虹归会在千年后才破壳而出了。

封印解开后，她没有看到聚衍木，只感受到空气中飘荡着聚衍木的气息。

“带走？”

栖迟忍浑身剧痛，不敢松手。

布下封印的同时，脑海中再次浮现方才那一幕。

这就表明，彼时它已经从聚衍木处恢复了力量。

壑日方才便是在寻找虹归，或是在寻找聚衍木。

回忆着聚衍木的位置，她抬手掐算。

变得混乱不堪，裂缝由此而出。

她会前往千年前的上古时期，是世界所为，是必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