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又哭起来:“我可怜的楷儿啊,你若是不死,娘怎会让这不孝子这般欺辱……”
齐王府的那些产业,大头肯定是充公进国库,宗室也能分一杯羹,但世袭罔替的亲王府倒了,那么多恒产地产铺子珠宝,在收缴的过程中,可操作空间太大了,有些损耗再正常不过。
他倒不担心母妃苛待侄子,毕竟是兄长唯一的子嗣,但不还有个梁柔嘛。
梁桓果然没死,虽然头上有伤满脸血渍,好歹是自己走出来的,没让人抬着。
又是一夜未眠,从昨天到现在,梁桓已经十几个时辰没合过眼,脸白得跟鬼一样,头痛欲裂。
虽然现在整个齐王府的名声都不怎么样,但还是有一些人同情他,觉得他是被梁柔和齐太妃给拖累了。
梁桓面无表情,挥手示意心腹下去办事,任由齐太妃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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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一个不孝子!”齐太妃身旁的丫鬟嬷嬷硬推开拦路的小厮,齐太妃被左右搀扶着,走进屋内,对着梁桓破口大骂:“早知你是这样,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溺死!”
“殿下,您的私库已经点完,王府总库清点过半,老太妃那边……”
额角的伤已经重新包扎过,身上多是淤伤,但右臂骨裂,天成帝能停下来听他说话,是因为打得确实够重,他气出了一些。
“是。”
他想了想:“再送两万两银票,私下送到陛下手里”
“是。”
“殿下,太妃娘娘来了。”
他们这位陛下,可不是个有耐心的,脾气上头,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
他得稳住,不能再做多余的事,先把眼前的灾劫应付过去才cy是正经。
“不用管。”梁桓冷声打断:“母妃会留在齐王府,守着父王和祖宗牌位。”
梁桓黑着脸进了大门,匆匆洗过一遍整理好仪表,连夜召集心腹,在书房夜谈了半宿。
召进宫,尚京的大家族都暗搓搓关注着,好多人都猜,梁桓怕是要竖着进去,横着出来。
他自认不管是对齐太妃还是梁柔,都已经仁至义尽,哪怕是父王活着,也不会指责他,他绝不能让齐王府的传承,断在他这一代!
当然,也有人觉得,齐王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,前天子近臣,还是天成帝的堂弟,他对皇帝的了解只会比其他人更深,如果没有倚仗,怎么敢大大方方跟着宫中传唤的人进宫。
王府的小厮仆人,正在努力清洗,大面上已经清洗干净了,但那股臭气一时半会儿散不掉。
他不能杀梁柔,不管梁柔做了再多恶心事,也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,手刃亲妹,于他名声有碍。
梁桓是个能忍的,撑着这一身伤,先是应付完皇帝,又跟心腹商量好接下来要走的路。
顶着一头血浑身伤走到家门口,迎面的臭气差点儿没把梁桓熏晕过去。
陛下冲动之下行了错事,如今在朝中正在讨论的那些政策,他就该让让步。
梁桓斟酌给侄子留多少家产,铺子田产都可以留一些,交给刘氏打理,否则若是交给他母妃,往后就难说了。
“钰哥儿那边……”
“我记得库房中有一尊玉佛?”梁桓思量道:“给太后宫中送去。”
他可以容忍蠢货,但蠢到这个程度又不服管不听话,已经没有容忍的必要了。
“不见。”
如果他真的一怒之下将梁王杀了,弹劾肯定是要的,皇帝也不能肆意妄为。
“那些不好带走变卖的大件,你们挑些好的,送给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