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5章(1/2)  簪花上西天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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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,时婕才睁开眼,把她发烫的脸贴到沙发的皮面上降温。到底是怎么想的,会一时脑热去拉他的手?

或许是自暴自弃地想干脆坐实蔡秀芹对她“下贱”的指控?

又或许就像江承说的,是想用一场性事发泄掉心里的不痛快?

时婕烦躁地翻了个身,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,那灯长得奇形怪状,像个莫比乌斯环,没有开端,没有结尾,循环往复,周而复始。

时婕久久地看着它出神,直到意识渐渐模糊。

半梦半醒时,她恍惚觉得自己正赤身裸体躺在北京那间出租屋的床上,涨红个脸,瞧着跪坐在她两腿之间研究得认真的男友。

这时门突然开了,接着响起她妈的怒骂声、花瓶摔碎的声音,细小的痛觉从她手臂上传来,飞溅的玻璃碎片划出一道血口子,然后什么白花花的东西在她面前一闪而过。

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是男友的光屁股——他甚至来不及套上内裤,只随手捞了几件衣服,挡住下身,然后落汤鸡似的逃出门。

她的第一次,期待了那么久,结果以这样荒唐而狼狈的方式戛然而止。

3七星引路,魂归天国,福荫后代

次日时婕醒得很早,睁眼按亮手机,还不到7点。屋里静悄悄的,卧室里没有一点动静,江承应该还没醒,门缝里透出一线微弱的暖黄色的光,整晚没灭,估计他习惯晚上开着盏小夜灯。多大个人了,还怕黑?时婕在心里暗自嘲笑。

她鸟悄儿

动作很轻,没有声音。东北方言。

爬起来,蹬上拖鞋,摸着黑到洗手间轻手轻脚洗了漱,就穿戴整齐离开了江承的家。

一推开单元门,时婕在清晨的冷空气中打了个哆嗦,脑子像是被捞出来过了遍冰水,那点残存的睡意登时一扫而空。她决定去早市觅个食。

时婕小时候经常被蔡秀芹领着逛早市,那会儿她也就现在一半高,在大人的腿形成的流动森林中穿梭,一眼望去不是形状各异的屁股就是摊位的桌台,要紧紧攥着蔡秀芹的手,不被人群冲散。后来年级越来越高,功课越来越重,蔡秀芹就不带她去了。

再后来到了北京工作,早饭都在便利店解决,关东煮、冷柜里的三明治或者饭团、皮厚馅小的包子。工作日的早晨分秒必争,不容在选早餐这件事上犹豫哪怕一分钟。至于周末的早餐,那必然是要让给懒觉的,一般九十点钟才起床,两顿合二为一,有个洋气名字,叫brunch,实际上就是既赶不上breakfast,又撑不到nch。

因此,虽然时婕是本地人,但多年后走进东北的早市,依然感觉新奇。

卖热食的摊位一个个仙气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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