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用看傻子似的悲悯神情看了她一眼,“处女膜的构造我知道,初中生物课学过。问题是,我要做的手术是治病的,不是整形,用得着考虑男的喜欢双眼皮还是单眼皮、厚嘴唇还是薄嘴唇么?”
时婕愣了下,然后几乎要笑出来,这笑是对自己的嘲笑,她像是被成人世界腌入味了,已经无法想象学生时代这种答题式的思考方式了。明明靠一个已知条件就能得出答案的,干嘛还要拽一个进来混淆思路呢?
时婕抬手往姑娘的毛茸茸的发顶揉了揉,却被她嫌弃地“啧”了声,卜楞着脑袋躲掉。
“故事听完了,结果你也帮不了我吧?”她大人似的叹了口气,从椅子上站起来,又要走。
“那可不一定,下次我陪你去医院,咱们问问这手术凭什么不能做。”
“真的?”姑娘的眼睛亮起来,“什么时候?”
“看你啊,我反正闲得要死。诶对了,我叫时婕,你叫啥?”
“孙柠!”姑娘回过头,龇着口小白牙,露出个闪亮亮的微笑。
6色字头上一把刀,石榴裙下命难逃
半小时前,一辆奔驰s缓缓驶进狭窄的殡葬一条街,停在西天殡葬用品店门前,挡风玻璃上映出西天黑底白字的招牌,招牌右下角联系电话的白胶布没贴牢,末尾的5风雨飘摇,倒映在光可鉴人的车身上,看似不分彼此,实则格格不入,像是块不识趣的狗皮膏药。
从车后排下来了个中年男人,头发半白,但因为精心打理过,并不显得多么苍老。他靠在车门上,仰头看了眼西天的招牌,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。他在车窗玻璃上照了照自己,把额上一缕挣脱发蜡管控的发丝拨回原位,而后推开了西天的店门。
“承承!”他朗声笑道,“没想到吧?你躲到这儿都让我找到了!”
江承看见来人,下意识微微皱了眉,却很快用微笑遮掩过去,“余总。”
余总点点头,在店里踱着步参观,路过墙上挂着的寿衣,还伸出短粗的手指捻了料子,笑问:“我是搞不懂你了,这是看破红尘啦?”
江承自打余总进门,就猜到了来意,没理他的调侃,开门见山道:“您那件事,我在网上看到了,您跟夫人打配合,不仅让赵小姐还了二环那两套豪宅,还让她背了几百万的欠款,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了,您大老远的来找我,是哪儿还差点意思么?”
余总虚握着拳,用皮都展开了的食指关节碾过眉心的川字纹,不胜烦恼似的,“承承,看你余哥笑话的人够多了,我可当你是朋友,不带朋友出事儿了,端着膀儿看热闹的。你肯定知道我特地跑来着鬼地方来是为什么,我是个生意人,钱,当然重要。名声,更重要。那女人是把钱吐出来了,但她坏了我的名声,就是断了我往后的财路!”
柜台上的热水壶发出尖锐的蜂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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