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施还没意识到不对劲,只当姚以棠脑子活泛,话题也跟着跳跃,笑容款款:“是你喜欢的作者?”
“是。”姚以棠毫不犹豫,“虽然我看过的书不多,但她在市面上出版过的作品家里都有,我也都看完了。”
“这可是我为数不多看完的书。”她一脸骄傲道,接着又露出有点难为情的笑容,“实不相瞒司施姐,我阅读量很少,虽然都说学生时代是人的审美和表达最应该接受教育和塑造的时期,但我这人从小就坐不住,很多经典的口碑好的作品我死活看不进去。”
她边说边叹了口气,“也可能是我领悟能力太差的缘故,很多别人讲得头头是道的东西,我根本就没理解不了,越看越气馁,到最后索性就不看了,眼不见心不烦。”
司施表示她不是一个人,自己和她有过同样的心路历程:“尤其现在年龄渐长,反而越容易浮躁,静不下心来,很多大部头都啃不下去。”
“但后面我也看开了。”司施说,“阅读不是为了比较。每个人的大脑构造,人生经历和兴趣爱好都各不相同,对有的东西来电,对有的东西不感冒,这都很正常。”
“你不是有喜欢的作者吗?那与其说是理解能力差,不如说是有你自己的阅读偏好。比起阅读范围的广度,或许你潜意识里更加追求的是阅读某部特定作品的深度体验,这样也没什么问题,反而更私人更别有洞天。”
和姚以棠一样,司施曾经在学生时代也有过一位喜欢的作者,当时微博刚刚兴起,那位作者的粉丝数量众多,她关注对方过后试探着发过几条私信,都没有得到回应。
如果有人点开她的微博主页,就会发现此人的微博里一条原创内容都没有,入目只有满屏的转发和抽奖,活像一个工具属性点满的小号。
她从不在任何网络平台公开发表自己的想法和心情,就算是在中学时期,老师布置下来每天都写一则日记的任务,并表示不会收上去批阅,纯私人性质,只为了让同学们养成随手记录的习惯,顺道提高写作能力。司施也只会按部就班地,像写新闻稿一样,不偏不倚记录事件本身,绝无在日记本里如实吐露自己心事的可能。从很小的时候,她就学着用上帝视角审视自己。
对某些孱弱而幽微的情绪,在更早一些的时日里,司施也曾有过零碎的记载。然而那些在夜晚随机发作的感性,到了白日之下再来翻阅,她就会如被窗外乍亮的天光刺痛般惊醒,难以再直面亲手写下的东西。仿佛随着日月轮转,她的心境也一个天一个地颠倒变换。
她始终无法正视自己。
直到发现曹钰的微博,以及她尚未设置关闭的私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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