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施也知道这个理,再说下去就是无理取闹了。
“等冬天过去就好了。”她说。
睡不习惯的床,等适应了就好了。
昼短夜长的冬天,等过去了就好了。
她现在需要做的,只有忍耐和等待。
但冬天的副作用避无可避地在她身上出现了端倪。
如果是在外面,司施还能跟裴弋聊聊天,基本不会有话掉到地上的时候。
只是往往一回到家,她就会像电量耗尽的机器人,安静下来,说话对她来说似乎变成了一件很勉强的事。
然而再累,她也会坚持在沙发上看电视或玩手机,要么抱着电脑加班,姿势从一开始的端坐到现在的抱腿蜷缩。
又一个夜晚,吃过晚饭。司施和裴弋一道坐在沙发上看完了一部披着科幻外皮的文艺片,既无爽点,揭示的主题也很浅显。冗长枯燥,三个多小时。
比加班还累,司施怀疑自己是没苦硬吃。
刚摸出手机准备看看今天的网络热点,享受一下不带脑子的快乐,就听见裴弋问:“你觉得这部片子好看吗?”
不会吧,难道还要讨论剧情?司施脑子警铃大作,她没看多久就开始走神了,真让她说她铁定说不出什么所以然。
“我第一次看这种类型的片子。”司施摸摸鼻子,斟酌了一下措辞,“有点脱离我的观影范畴了。”
裴弋听出来点名堂,给出的评价比她直白得多:“我觉得很无聊。”
司施惊讶了:“我以为你挺感兴趣。”倒不是基于对他品味的了解和判断,只是看他一直没吭声,司施以为至少他能看进去。
谁知道对方全无兴致。
“我是想看你什么时候喊停。”裴弋说,“你不喜欢,直接换个片子就行。硬撑着看了三个小时,你挺坐得住。”
裴弋的语气算不得友好,司施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,莫名道:“你看的时候不也没说什么吗,我是想着你要是喜欢就接着看呗,谁知道会错意了,那我也不是故意的。很小的一件事,怎么还非得我喊停。”
裴弋没说话,沉默的时间久了,司施有点受不住这样沉凝的氛围。
看个电影而已,本来是一项主打休闲娱乐的活动,有必要这么较真吗?更何况她的本意是考虑到裴弋的观影需求,又不是故意找烂片辣他眼睛,裴弋自己有手也有嘴,有什么需求自己不知道说不能动吗?
难道他生来就是等着被人伺候的皇帝吗?!
司施在心里忿忿不平,感受到了寄人篱下有气不能发的憋屈。
裴弋忽而起身,走到她面前,俯身凝视她。
距离倏忽拉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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