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,奶奶身体要紧,其他事都可以往后放。”裴弋在电话那头温声问,“检查结果怎么样?”
这样的方法单独用在她自己身上时是奏效的。可当同一件事凝结了他人的期待,司施就很难用同样的方法劝告对方释怀。
司施说完,没有等到裴弋的回复。第一反应是自己说错话了,脑袋一热想出来的补救方案似乎只是为了缓解自己的愧疚,却没有体察一句裴弋最真实的需求,甚至也不够尊重他的家人朋友。
她的心中不停盘旋着那些永远不会说出口的字句。
事发突然,加之亲人出了意外,以裴弋的品性和教养,断然说不出什么责怪人的重话。
“那就听医生的安排,会没事的。”裴弋顿了顿,问,“你还好吗?”
“是有一点遗憾,没能和你一起旅行。”裴弋叹了一口气,“但我没有不开心,你也不要一直责怪自己。旅行不是目的,我只是想见你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司施站在医院病房外长长的走廊上,兀自垂着头,沮丧地想,好像除了失望,自己什么都没有办法带给裴弋,“我这段时间得留下来照顾奶奶,没办法和你一起出去玩了。”
“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可能没办法常常和你见面,好好的一个假期,别浪费了,要不你还是重新计划一下,跟你的家人朋友一起去旅游吧?”
裴弋,为了你,也为了我自己,我必须别过头生活。
……裴弋,你知道吗,我很想你。明明每天都在和你碰面,明明现在你就在我眼前,可我的脑海里总是在反复预演别离,似乎这样就能让我脱敏,等到真正分开那天就能好过一点。
“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左思右想,还是道歉,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做,才能挽回计划取消的遗憾,我不想你不开心。”
司施“嗯”了一声,想控制自己,最后还是没忍住,又说了一声“对不起”。
我想告诉你,我希望你的世界里只有我,我也知道这太自私了。然而看着你的每分每秒,我都在想,为什么你的世界里不能只有我呢?
生活经验使然,每当眼前出现一件值得期待的事,司施的脑内就会迅速展开进程中断或厄运降临的联想,强行按下自己已悄然昂扬的兴致,以便减少最终计划未能成行的落差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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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医生说是摔倒引起的颅内轻微出血,不用手术,但需要住院观察几天。到时候如果没什么问题就能回家休养了,就是行动不便,静养期间离不开人照料。”
她闭上眼睛。越是夜深人静的时候,她越是清晰地意识到离别在即,自己的占有欲也开始变本加厉。
059缓慢受锤
手环绕住他的脖颈,“就是叫叫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