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的解读是什么。”

也像……他心里很想要找回什么东西。

游泳间隙，严冬扶在水台边观察那些蓝桉果，看看哪个“小盖子”被撑得快要掉落了，然后盯着它“啪嗒”一声，清洁工再不厌其烦地把它们捡走，装入那个大大的透明玻璃瓶中。

严冬没再问下去，那些壳大概就是他的过去吧。

但不是所有的“果”都会开放，也要看季节和果的成熟度。

荀阳的目光看向装饰区，严冬发现那里摆放着一个很大的玻璃瓶，里面装满了那些剥落的小壳子。

严冬在游泳馆第一次见到蓝桉果的时候就被吸引了。

“有些人努力顶出了新的命运，但是忘不掉过去的壳。”

“你的解读也很有意思。”

他在提醒自己，有些事情，不能忘了。

“抗炎？”

“哈哈……没什么，你闻得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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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花的过程非常有趣，“陶罐盖”会被不断伸展的花丝慢慢顶开，直到“啪嗒”一声，小盖子脱落掉在地上，整个过程可能不到一刻钟。

就像……所有人都在陪他玩收集游戏。

看严冬面色凝重，荀阳一笑，“它们功能性很强的，这些味道有人觉得刺鼻，是因为它本身就有益于呼吸道和免疫系统的调理，我喜欢用它来吸味、抗炎。”

难以形容，摆在那里，清清冷冷。

刚进门，就撞上荀阳，严冬笑着说，“你这种老板真是难得，还专门给例假放假。”

“我觉得很好闻，鼻炎患者友好，可能真像你说的，抗炎。”

慢慢地，一些熟客也有样学样，像捡幸运落石一样去捡那些小壳子。

荀阳说，它们其实不是果子，而是花芽，到了成熟的时候，它会打开上面的盖子，从里面开出奶白色丝状的花，开得十分张扬。

听她这样说，荀阳若有所思。

之前荀阳像是看出她害羞，很贴心地安排了一个女教练，只是到了今天教练恰好来了月经，休了「例假假」。对方发信息告诉严冬，游泳馆会为她安排其他教练。

他说他忘不掉，所以把他们都小心收藏。

下午是体校学生们的专业课，无事的严冬早早就约了一节游泳课。

花丝开几天以后便会脱落，游泳馆会换上新鲜的蓝桉果，原先的整株便被取走，放在后院作为干花来养护。

像是把寒冬带在了身边。

“好有哲学意义的植物，有些事情看似有结‘果’了，但它可能还没真正开‘花’，一切都是刚刚开始。接受命运放弃抗争的，就像那些没有顶开小盖子的花，还没绽放就要枯萎了。”

他想找回什么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