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荀阳哥哥,你能不能帮我个忙。”
十二年了,他还能找到父亲吗?
“其实……我一直记得你。当时我妈在小学门口摆摊,你买过她的冰棍儿和果丹皮,还给她出过主意,让她把苹果味果丹皮和冰棍搭着卖,还让她做冰冻果丹皮,我当时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严冬有些心虚,稍稍坐直了些。
这一年,他依然无处可祭。
对李峰来说,又何尝不是。
不过,这样她便无从道歉——为再一次在他的游泳馆制造“意外”。
她知道,对姑父下手的事,她不开口,荀阳就不会问。
九月,是父亲的忌月。
“你真的忘了小学的时候……我们有接触过吗?”
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,他约严冬一同前往。
“你为什么觉得,她看到我会心情好呢?”约严冬前来的时候,荀阳是这样说的。
“差不多吧,时好时坏的。我爸失踪以后,她就这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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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,他已经找到了。
严冬昨晚的行为深深震撼着他。
某种程度上,他们是一样的人。
十几年来,他换着不同的面具,寻找着不一定存在的答案。她戴着同一个脚镣,隐瞒着不能大白的真相。白天,他们努力做世界的暖阳。夜晚,他们孤独地抵御着各自的寒冬。
对此,她有些感激。
想到昨晚严老师的举动,李峰心里忽然有了某种想法。
挂电话前,荀阳这样说道。
严冬咽了口唾沫,默默地看向荀阳。
而她的决心,却比她们更甚。
“其实……有件事我还是想问问你。”
经过昨晚的事,严冬显然惊魂未定,她坐在副驾的位置,一脸茫然。
原来严冬背负的,并不比他们更轻。
“她……她这些年一直都这样吗?”
荀阳的话打破了沉默,严冬也暂时把昨晚的抱歉抛在了一边。
“想什么呢。是不是我突然带你见我妈有些唐突了。你不用担心,她有时候连我都认不出来,你不会尴尬的,和她相处就像……像和幼儿园小朋友聊天一样,很简单的。”
接到李峰的电话时,荀阳正坐在泳池边看着那些掉落的蓝桉壳发呆。
“你问。”
这个周末被秋游占了,他要提前去看母亲。
他背负着过去的壳子,严冬拷打着心里的兔子。
可随之而来的,是新的抱歉。
31 明牌
听了李峰的话,荀阳想了想,答应了。
“那……你也帮我个忙吧。”
“你说。”
果然,该来的总会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