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为了暂时避开人,或许是想换个心情,严冬提议去附近转转。
“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她是一个连练习册写了错字都要撕掉整页重写的人。如果她的人生出现‘污点’,她一定会努力抹掉吧。她是宁愿吃哑巴亏也不要丢脸的人。”
二人来到密林之中,被树荫和虫鸣包围,脚下的落叶在他们的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,耳边时不时传来神隐寺的钟声,倒也治愈。一路上,他们没有说话,只是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。走着走着,竟发现一条小河,他们在旁边的石块上坐了下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抬头迎上他的目光。
“所以要像我们捞尸人一样,能不下水,就不下水。”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……如果‘被强奸’是她的污点,那她应该打碎牙齿和血吞才对。”
“刚才,谢谢你替我父亲说话。不过……你为什么那么肯定,那是个冤案呢……毕竟受害人……是你的亲姑姑。”荀阳终于忍不住开口。
胸膛,清晰地听着荀阳的心跳。他胸膛传来的温度,一点点融化着她身体里的冰霜。至少这一刻,她感到一丝温暖。
荀阳顺着严冬的话看向河面,一如看向她的决心与踟蹰。他低下头,看着脚边阴暗而明艳的苔藓,又抬起头,深深地看向严冬,“可惜人活着,就是既在岸上,也在水里。”
可复仇之人,又怎会害怕厄运的沼潭。
荀阳这样想着。
“嗯,会不会有一种可能,你父亲的死真的和她无关,让她紧张的只是我姑父……她害怕我姑父知道她婚前这些事,她害怕像蔡耀民这样的有心之人知道,拿来利用、威胁或妨碍她的前途……”
严冬侧过脸,看向粼粼的水面。
“这条河真干净……「子在川上曰,逝者如斯夫」……上学的时候,老师讲过一个笑话。有一版错误的英译,把这句话误译成‘如果你常坐在河边,便可看见你敌人的尸首在河上漂过’。”
严冬扭头,也用饶有意味的眼神回望着他。
或许过了今晚,你就知道我父亲的死和她有没有关系了。
“我们去林子里走走吧。”
“你也怀疑你姑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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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院子的时候,荀阳抬头看了看楼上,没什么动静,放心地带严冬走出了民宿的大院。
是啊,凝视河流的漩涡,自己也随时会被卷入其中。
“我不想你因为我,被这样的人恶心到,所以……就算我没证据,我也那样说了……而且,我确实觉得你父亲的失踪很诡异,我也觉得我姑姑不像是……被强奸了还四处嚷嚷得让所有人都知道的……那种人,所以我才觉得有隐情吧。”
“是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