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，白海平往尸体的肚子里填进桂皮药材、乳香等香料。缝好切口后，白海平把尸体放入黑白小块纹路的砖砌浴缸中，里面已经提前铺满了含盐、树脂、香料和福尔马林的药液，接着他又加入甘油，防腐的同时保持尸体的弹性。70天后，捞出来刷一遍松脂，风干裹上麻布，干尸就做好了。

看李谷的眼睛不敢看向自己，白海平故作轻松地逗她，“小谷不喜欢流氓了，喜欢正经的教练了。”

“没……没吧，教练这段时间说我练得好，让我再加把劲儿，如果成绩过关，就不需要上两年预科班，下学期可以直接上一年级了。所以……我没事就去练箭。”

准备好工具后，他将尸体的衣服全部脱下，用铁钩从尸体的鼻孔里伸入大脑，掏出部分脑浆。接着，白海平将尸体的腹部切开，取出内脏，用醋、椰子酒、香料反复冲洗全身。

即便如此，她也低着头，小心谨慎地回答着他的问题。

李谷眉头微蹙，瞪了白海平一眼，用眼神抗议着他的玩笑。

这傻孩子，还送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流氓兔，说那就是她眼里的他，让他放轻松一点，把恐惧的面具摘掉，不要再害怕，不要再紧绷，当流氓就当流氓了，世界塌不了，做个流氓兔也有人喜欢他。

他一把年纪，听得老泪纵横，可再舍不得，她也得死啊。

可是很快，她的眼神柔和下来，迅速地眨了两下眼，挤出一个笑容来，“胡说什么呢。”

白海平觉得，李谷突然像变了个人，变成了他之前接触的那些女孩子，那些害怕他的人。

他拿老陈练一遍手，轮到李谷的时候，就不会做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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浴缸里泡着那么个老东西，李谷是不方便再来了。

“你最近好像总躲着我？”

。

可她像是知道白海平的担心，没多问一句，不仅如此，相比之前竟有些疏远他了。

老头儿就这么断气了，白海平冷静后，将他放平，穿上一次性手术服，戴上一次性医学帽，还有口罩和手套——老丈人家多的是这些玩意儿。

见训练房就剩下李谷一个人，白海平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，吓了李谷一跳，手里的箭也射飞了。她赶忙转身，面对着白海平，像是担心把后背留给他，就会一不小心被杀害。

47 面具（三）

既然他担心李谷长大，既然李谷愿意一辈子陪着他，他就要好好善待她的尸体，安然无恙地把她做成干尸，再给她穿上漂漂亮亮的衣服，她就是这个房间的女主人了。

尸体彻底清除所有污垢和血迹后，白海平扭头看了眼那袋子内脏，不知道那些心肝里面，有没有母亲的影子。要是有，她现在应该能看见自己为她报仇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