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哥哥叫……李峰是吧。”

“厂子里的人都穿工服，长得都一样，我对他们的印象都差不多。”

显然在撒谎，当年老陈在大院里还是很高调的，又是赶新潮，又是做生意，光是张简在死者家里，就发现一堆花衬衫蛤蟆镜的照片。听其他人说，老陈对大院的孩子们很大方，经常给他们带玩具，带零嘴，白海平不可能没印象。但是现在，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看起来就像真的不认识这个人，演技真好。

“你对这个人什么印象。”

“来，换个话题，认识这个人吗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记这么清楚。”

“这是？”白海平儒雅地推了推他的无框眼镜，凑到照片面前，一脸迷茫。

“没问题。”

“六一儿童节，我和我爱人带孩子去古城那边玩了，很晚才回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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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你父母当年在一个厂子的。你父母离婚后，他和你母亲交往过一段时间，你应该记得他吧。”

“是吗？这我倒头一次听说。不过张警官的意思是，体育人才就不能文化成绩优异吗？”

“中考全市第五，怎么会来体校。”

“今年六一儿童节那天你在哪。”

“是……”

“估计做出来体校的选择，也是因为兄妹两个感情太好了吧，所以也选了同样的专业。”

警察这样说，意味着今天他过来，不是李峰和蒋晓美报的警。这样想着，白海平稍微松了口气。但一会儿李峰会说什么，他就不知道了。或者说……李峰今天还会来学校吗？想到这里，白海平又攥紧了拳头。

“也是射箭。”

“不是这个意思，只是大多数家长不会让孩子这样选……而且，家长都知道早早送妹妹来体校训练专业技能，怎么到哥哥反而……”

“噢……好像是有这么个人，很多年没见过了。小时候的事情，我印象不深，大人的事我不懂，也管不了。”

“我记得，妹妹也是射箭专业吧。”

道这个人。挺努力的小姑娘，每天刻苦训练，要是没出事，现在已经跳级进专业射箭队了……”

看白海平应对自如，张简直接掏出老陈的照片递到他面前。

“我看他哥也来体校了。”

“对啊，那天很多六一活动，孩子玩的很开心，我当然记得。”

“这个李峰，他学的什么专业。”

张简想起刘雪给他提过一嘴，李谷的毕业照上写的是射箭预科班合影。

“16岁来体校念一年级本来就很正常，他妹妹念的是预科班。”

“可能吧，一会儿我们聊完，你带我见见这个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