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冬很快擦掉眼泪,面无表情地欣赏着眼前死一般的寂静。
“海平,这是什么?放错带子了吗?”郝梅莲还在试图掩饰着什么,不忍直视的表情却出卖了她。
原来,昨天凌晨烧毁女孩子们的录像带时,严冬没有将自己那盘拿下车。昨晚,她偷偷导出,将7岁那年的噩梦剪进了今天要播放的家庭录像带里。
……
他们难以置信地看到,在巨大的电视屏幕里,白海平揭开腰带,脱下裤子,以学习表演的借口,用童话和“萝卜”的谎言,诱骗着7岁的严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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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无权揭示她们的噩梦,她也不想。既然她们只能失语,她就替她们藏得干干净净。只是她自己那份,她要把它“烧”得要多亮有多亮。
无人发声。
彼时,还有人在小声疑问,这是在做什么。
伴随着稚嫩的歌声,众人看清了在黑暗中跳着《兔子舞》的严冬。
很快,室内的一切声音如同被无形的手掌轻轻抚平,众人齐齐屏住了呼吸。
黑暗里,严冬赤身裸体,像一只上了发条的铁皮青蛙,不受控地一蹦一跳,来到她以为的“草丛”面前,接受着不容拒绝的指令,从仰着可怜的头一次次“拔萝卜”,到张开小嘴艰难地下咽那咸腥的味道。
“啪”!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划破了空气中的窒息感,是白冰洁摔碎了眼前放着腌萝卜的盘子。
严夏的反应像极了严爱人,脸上发烫,半低着头,手里一块一块撕扯着面巾纸,好像她是知情不报、甚至是曾一同“享乐”的共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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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浑身发抖,面容痛苦,努力抑制着恶心和短时间内经受的第二次惊吓。
严爱人的脸一阵红,一阵白,坐在那里死死盯着白海平,恨不得现在冲过去一刀杀了他。
杜俊芳不知有没有想起,女儿曾向自己描述过相似的场景。眼下,一切摆在眼前,她虽无法忍受,却也只是皱紧了眉头,一副像是被色情制品污了眼睛的表情,厌恶地扭过了头。
没有一个人注意到,严冬此时已经泪流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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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敬人惊讶地看向白海平,又看向严爱人,像一个哑巴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既然整个家都是罪恶的共谋,既然所有的家人都在要她捂嘴,那好,这份痛苦的果实,她那最相亲相爱的家人们也一起享用吧。
安稳好合的严家,体体面面的严家,无人愿意为这样腌臜的事情发声。
便发现电视的画面并不是黑屏了,而是摄像机对准了一个黑暗的房间,一个同样拉上了窗帘的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