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问出个所以然了吗？”

小满手里的笔顿了顿，转头看向他说：“教我下棋怎么样。”

周词转头走进屋，不由一愣，白纸上鬼画符似的被她用毛笔涂得乱七八糟。

“嗯。”

韩定睿也伸长脖子过来看：“这不是周词和三妹么，又在下棋啊。”

人这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过，他敲敲手心不满道：“你好大的架子，让我来就来，叫我回去我就得回去么？”

小满扒着墙探头看去，周家那棵大榕树正在风里唰唰抖着枝叶，下面搁了一张小桌，面对面坐着两个人，中间摆了一个刚开局的棋坪。

“又？”

小满扭着脖子躲开了：“我没事啊。”

“怎么了？”周词边说边把手背搭上她的额头，“哪里不舒服吗？”

周词起身转到小满瞧得见的那边说：“我没想瞒着你，我只是想问问魏长风的事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周词走到窗外，轻轻把一个小盒放到桌上。

“哦，你放着吧。”

小满抬头看了眼，又低下头继续手里的动作。

“昨晚什么？没看见。”

周词搬了个凳子坐到她身边问道：“要不要我教你写字？”

“三妹的棋在家未曾有过敌手，只有周词有时能赢她，小时候两个人经常对弈，没什么稀奇的。”

小满的头马上转到另一边。

翌日清晨，周词亲自送韩家兄妹上了马车，并一路相送至清河镇外，等回来的时候，他发现小满正在趴窗前的桌案上，拿着笔写写画画。

韩定睿话没说完，不远处隐隐传来一阵交谈声，听着模模糊糊并不真切。

周词说：“是上次的桂花米糕。”

“没有……”

“那你这是干嘛？”他低笑了一声拿起纸横竖看了两遍，“既不像写字，也不像画画。”

小满似乎无动于衷，也不见平时的欢快，反而懒洋洋支着脑袋，对他爱答不理的。

经他之口一说，小满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，心里憋闷着，酸溜溜的，两人聊些什么，谁输谁赢，她也没心思去听，转身把韩定睿一个人丢在了原地。

韩定睿正竖起耳朵偷听，隐隐约约从树下飘来几句话，让他不由纳闷，怎么今日全在问魏长风的事？

她一言不发，把纸抢过来继续铺在桌上一圈圈地“鬼画符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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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想干嘛？”

“魏长风？”

原来是因为这个，他顿时觉得又高兴又好笑。

小满趴在桌上扭头不理他。

他问：“昨晚，你看见了？”

周词又跟了过去：“对不起，小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