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要报答，你说吧。”

见她醒来，韩泠君激动道：“小满你醒了！”

他没有把她许小满带到韩家，而是选了一处别院，又深夜跑回家中，毅然敲开了韩泠君的门。

她笑了下，不答，却说：“韩定睿，我求你三件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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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望一眼，沉声问道：“许小满，你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
“这是哪儿？”她开口，嗓音嘶哑疼痛。

“走吧。”

他定定看着小满，半身血迹，奄奄一息，他第一次感到人在面临生死时是如此无能为力，而他根本束手无策，只能眼睁睁看着。

“是谁伤了你？”

小满没有回应，仍旧双目紧闭。

“我没事。”她勉强伸出手，笑着在她眼前挥了两下。

话说到一半，韩定睿从门外走进来，那身沾了血的衣裳未曾换下，他冲到床前，小满便抢先道：“昨晚，多谢了。”

小庙地处荒郊，离官道还有一段不好走的山林路，他走得稍快但很稳当。

他态度已明，小满也不再多言，韩定睿一语不发，背起许小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山神庙。

小满气力无多，正闭目调息。

“我不能回去……”

他低声问道：“你还撑得住吗？”

次日清早，小满醒转后一看，床头坐的是韩泠君，完全在她预料之中。

韩泠君却笑不出：“怎么可能没事，为何大夫无法诊治你的病症？你究竟……”

“这我大哥的一处别院，他如今一直在苏州，所以宅子空关了好多年，哥哥就把你送到这儿了。你现在感觉怎么样？”

“韩定睿。”她眼神恳切地看着他，“这三件事你必须答应我，来日……来日我定会报答你。”

那晚，别院灯火通明直至天亮。

“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和周词交代？”

“我不是这意思。”

她一说话又咳出血来，韩定睿急忙把她放下，掏出身上的帕子慌乱递给她，急道：“你到底要怎样？！告诉我，还有什么办法能救你？”

“好……第一，今日之事不能向周词透露半分，第二，现在把我带去你们韩府，第三，后花园借我一用。”

她终于开口，但声音极为虚弱：“放心，我没那么容易死。”

“那你答不答应？”

“你、你为何要去我那里？让人知道我怎么解释？”

他皱眉道：“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
小满咧嘴，揶揄笑道：“你还怕……还怕名节受损不成？”

“当然……”

而立，转身背对二人长叹一声：“天道因果，干预不得。”

“三妹，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