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，三妹，刚刚你没看到，她定是被妖怪附身了！”

“我知道！”他抬眸，目光比剑更锐利，“她没有一刻想过害我，她是怎样的，你们不清楚吗？！”

“昭言，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
“我也愿意这么相信，只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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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定睿剑指二人道：“昭言，方才我亲眼所见，她、她要害你性命！”

韩泠君也坐了下来，她心思沉静，把事情从头到尾顺了一遍，说道：“其实我早就觉出不对了，从你把小满带回来那次，那样的伤，换做寻常人早就回天乏术了。”

韩泠君忽然一激灵，心头闪过无数旧事，包括小满初上韩府那次，以及她受伤暂住别苑之事，其中隐情恐怕非比寻常。

韩定睿握剑的手不由自主开始颤抖，推门而入的那一幕还在他脑海中，碧色妖光，长牙利爪，诡谲怪异得无法用常理来思考。

韩定睿苦笑：“你倒镇定。”

“看来真不是梦。”

“我们当时救她莫不是种缘分，而且她与我说过，终有一日，坦诚相告，如今也是时候了。”

“你放宽心吧，就像周词说的，她从未害过人。”

他退了两步，突然扭头冲向房外。

“别说了，快走吧！”韩泠君拽着他往外拖，谁知韩定睿胳膊一甩，执拗地挣开她，提剑冲了过去。

“你个蠢货！”小满哑着声音破口骂到，说话虽虚弱，气势倒是十足。

至少那一刻，他是恐惧且毛骨悚然的。

“定睿。”周词撑起身跌跌撞撞地把小满抱在怀中，悲戚道，“把剑放下。”

韩定睿一愣，长剑脱手落，沉闷地砸在了地上。

“你要去问他们？”

他顾不得自己，翻身滚下床，却半天没爬起来。

韩定睿突兀地笑了下：“这下真跟戏文里一样，谁知道往后会如何，我还乱得很呢。”

她立马拖起韩定睿说道：“我们先出去。”

“难道她，她是……”

在他混乱之际，周词忽而露出一丝浅笑，幽幽说道：“她还去救过你，只是当时你不能走。”

韩泠君深深看了二人一眼，只是朝他们点了点头，便转身跟出去。

韩定睿趴在桌上，想起那时山神庙里的种种，不由叹道：“原来此事早就有迹可循。”

韩泠君想了想说：“今日我们本就是因你获释而来的，不如趁着这个由头，把话都说开了。”

韩定睿一人坐在偏厅里，眼神定定不动，察觉韩泠君走近，他直愣愣地说道：“你还记得我今天与你说的么，关入狱中的第一夜，我看见只山猫，到现在我还觉得是在做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