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在脑子里想这些,嘴上却一言不发,小满并不知道,床头阳光刺目得狠,她闭着眼问了句:“知州的鹿鸣宴就在今日,你还不起?”
她睁开眼,盯着天花板气呼呼道:“灵药哪是我偷的,明明是硬塞我嘴里了。”
一朝为妖,一朝成仙,终究不是凡人,隔了山海日月如何与他共白首?如今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偷来的,只怕她何时又要一去不返。
宅子里只有他俩,任凭二人纵情云雨,管它天上还是人间。
她又把眼睛闭上,睫毛轻轻颤了颤。
窗外鸟鸣啁啾,里头红帐半掀,小满草草看了眼,天色也不早了。
周词浅淡一笑,满是了然:“成了神仙也不一定逍遥吧?”
真是愁什么来什么,周词手上不可控地紧了紧。
他把额头抵在她的肩窝里闷声说道:“我好像你手里的风筝,仅凭一根线,喜怒哀乐便都随你。”
周词沉默良久,直到他的目光从飘动的薄纱帐子慢慢移动到小满脸上,恰好她也在看向自己。
“你知道?”
,只扭摆了几下腰,看着反而更像交欢愉悦时的媚态。
他回:“午后去。”
周词将她两只脚拽进怀里捂着,继续听她说:“神女早知我要历劫,便在十六年前用山上的一株女萝塑成我的模样送入清河镇许家。可她只是个空壳,只等合适的时机将我安排进去,我们见到的许小满其实是那女萝的精魂。”
可气是喜爱,骂也是喜爱,她再怨也是心甜意洽,柔情蜜意。
“不愧是进士郎,一想就通。”
“看沈前辈就明白了,一举一动势必要恪守严苛的法则。而你是嫦娥应悔偷灵药,碧海青天夜夜心。”
她跳下床,光脚跑去拿了过来,奇的是,松萝离了枝头始终苍翠不枯。
他这两天已知晓她“死而复生”的原委,心底多了几分怅然。
回了清河镇三天,他们几乎在屋里赖了三天,两人整日腻在一处,像要把缺了的那段日子全补回来,床上也好似抹了浆糊,一粘上去就轻易下不了地。
二人气息交融,空气湿热黏着,实在难抵翻涌起伏的情潮,温软缠绵之际,她模模糊糊地想,他哪像文弱书生,全是骗人说谎。
小满哦一声,睁开一只眼偷偷看他,语气微微虚了下去:“那到时……我回趟巫山。”
她偷摸着起身下地,这时周词伸手一捞,又将她拦腰带了回去,她跌回床里,被那双手臂稳稳按进怀里。
她指指被周词好生安放在架子上的松萝草说:“你可知这株女萝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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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词道:“是许姑娘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