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致虚极，守静笃，万物并作，吾以观复。内心澄澈，无我利他，才是修心修行之法门，你们能做到么。”

“对，仙法！”

前面叽叽喳喳传来孩子的声音，他快步跑过去，五六个孩童围着小满你一言我一语，听不清各自说的什么。

周词笑道：“不如你们各自回去问问父母亲眷，答应了便过来找我们如何？”

她手里扯着风筝线，大老远看见周词仿佛看到了救星，拼命朝他挥手，周词故意放缓步子，站定在不远处静静看着，眼底带笑。

“仙女姐姐？”

小满松了口气，两人此时相视一笑，不约而同道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孩子们恍然大悟：“是仙女姐姐的相公啊，那你也会仙法吗？”

孩子们一听，急了，拔腿就往家里跑，终于哄闹着四散而去。

“……说来话长。”周词暂且不想提外放的诸多缘由，“倒是你，为何不直接来找我，还用这种法子。”

“教教我们吧仙女姐姐！”“我想学仙法，收我做徒弟吧！”“我也要我也要！”

“我是那种人吗？！”

小满直懊悔自己在这群小屁孩儿面前透了底。

词一眼认出，循着纸鸢的方向走，七拐八弯到了一处院墙外。

小满应付不来，耳旁吵吵闹闹，心烦意乱，两只眼睛怨怼地瞪着他，直勾勾、杀气腾腾，直盯得周词有些不自在才过去解围。

他们互看几眼，面面相觑，显然被这番听起来玄之又玄说辞唬住了。

几个孩子瞪大了眼，都想听他说下去。

“我不会，但我可以替你们出出主意。”

周词忍俊不禁，小孩这时候才反应过来，一张张脸全是疑惑：“你是谁？”

“那么高的树，嗖地一下鹞子就下来了。”

周词看了眼小满，弯腰冲他们笑道：“她是我夫人，你说我是谁？”

周词一本正经地诓骗道：“修习仙法并非一蹴而就，还需看天资根骨，若要学，少则数月，多则年，你们家中可会答应？”

有的孩子顺着他的话懵懵懂懂地点头，周词继续唬道：“她一会儿要回天上了，过时不候，快去吧。”

小满抢先再问：“你不好好待在京城，怎么跑夔州来了？”

周词站在外面笑道：“你抢他们纸鸢了？”

孩子又七嘴八舌起来，然后围拢住小满继续刚才那些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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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！”打头的孩子竟出言替她解释，“她没有抢，是我们的鹞子挂树顶上了，她说只要同意借她用用就帮我们拿下来，然后就用了仙法！”

他们忽然一个个都不作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