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丹琴毫不客气地回击:“彼此彼此,你也没什么区别。”
“烂透了!”
将手里的饼干塞进嘴里,陈维靠在身后的墙壁上,抬头看向蔚蓝色的天空,按下她自己项圈上的按钮。
谢丹琴看到陈维闭上了眼睛,像是睡着了一样。她知道,她的意识已经离开了这个时空。
“我也一样。”
台的地面上,旁边放着各种各样的零食,堆成了一座小山。
“不过我很好奇,最后一轮游戏,你为什么要淘汰那么多人?”
“和以前相比,你变了很多。”陈维突然说,“其实第一轮游戏,你也没有完全说谎吧。”
谢丹琴并不能共情陈维,但她还是报以理解地笑了笑,问:“之后你准备怎么办?”
“是啊,这是为什么呢?”
“半真半假吧。”谢丹想到什么,问陈维:“说起来,你是参与设计这四轮游戏的设计师之一吧?”
听到陈维的话,谢丹琴回想起,在第一轮游戏中,她被郭慧和吴静恶意针对,之后她对班里的同学说,“回到过去”是一个正在研发的、和时空穿越有关的项目,而她是参与这个项目的研究人员之一。
“我一路跟着你过来的。”谢丹琴说,“不过高中时,我在天台碰到过你几次。你应该没印象了。”
谢丹琴不信:“可我看你的样子不像在做好事,淘汰别人的时候,你看起来挺享受的。”
陈维实话实说:“那时的我觉得你又闷又无聊。”
陈维没有否认:“你觉得游戏好玩吗?”
“是啊,我全程都很开心,最后还体验了一回大逃杀游戏,并和大家一起联手淘汰了吴成风这个大反派!”
从陈维手中接过零食,谢丹琴听到陈维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”
“……”
拿出手机,谢丹琴认为她应该跟乔延和辛子洋告个别。高中时,她总在闷头学习,也没什么朋友。但再次回到高中,她却在游戏中结识了值得信任的伙伴。和她们一起度过的这段时光,对她而言,是比在游戏中能获得到奖励要更为珍贵的存在。
她走到陈维身旁坐下,微微抬头,蔚蓝的天空在视线中铺开,地面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。在她旁边,陈维将一包饼干递给她:“这种饼干以后就买不到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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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维回答:“不是所有人都能通关。去往终点站的名额有限,最后他们还得自相残杀。我不如好事做到底,先淘汰掉一批人。”
“我希望乔延能走到最后。”
“我有印象。”陈维说,“那时我们明明认识,但在教室外碰到,好像从没说过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