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琛没心思端详,他喷火的目光全在温秀雅身上。
温秀雅却气定神闲。
大概在家里的缘故,她没像之前见他时那样盛妆以待,只闲闲穿了件珠光灰的宽身旗袍,头发低盘成髻,脸色还是不正常地苍白着,两颗绿汪汪的翡翠耳钉格外抢眼。
“坐!”
她一边轻抚着怀里雪白的长毛波斯猫,一边淡淡地说,头都没抬。
程琛没动。
她这才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慢悠悠地说:“到底是年轻人,火气这么大!也没让你白做啊,该给你的钱不都按合同转给你了吗?”
“所以,这就完了?”
程琛讽刺道。
“不然呢?你做这事不就是图钱吗?当然了,还有你那点黑历史。放心,我温秀雅说话算话,说不提以后就不会再提,这事就这么过去吧!”
“过去?”
程琛被她的轻描淡写激怒了,声音猛一高。
“对啊!是,我这里是出了点问题,没达到预期目标,但你也没损失啊,钱照拿,还提前结束了任务,真算起来,你还占便宜了呢!”
温秀雅不紧不慢地说。
这…,程琛的一肚子怒火竟被她三言两语封住了。
细想似乎是这个理儿,那他的满腔忿忿之意又是打哪儿来的呢?
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,干巴巴地问:“林静怎么办?”
“她?”
温秀雅一怔,似乎很奇怪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,然后毫不在意地说:“她该怎么过就还怎么过呗!”
竟那样轻巧。
程琛嘴角忍不住抽了抽,冷笑:“敢情别人的命就不是命!人家好好的生活被搅得天翻地覆,你竟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,亏你天天吃斋念佛……”
“放肆!”
温秀雅被戳到了痛处,突然厉声打断了他。
手上一使了劲儿,那波斯猫吃疼,喵呜一声从她腿上跳了下去,一溜烟不见了。
程琛看她面色阴鸷,五官都气得微微变形了,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,立刻收住不说了。
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。
少顷,温秀雅缓过来了,凉凉地说:“要不怎么办?你以身相赔?还是再回去一趟做做善后工作?”
程琛被噎住了,他只擅长闯祸后一走了之,从不知道什么是善后。
而且这种情况,怎么善后?
一想到送他离开时,林静充满依赖和爱恋的盈盈双目,他就头疼。
“那不就行了?实在良心上过不去,你编个分手理由应付应付她就是了。”
温秀雅盯着他表情瞬变的脸,笑了下,知道他翻过劲儿了。
他也是既得利益者,这场乌龙事件唯一的受害者只有林静。
事情变成这样她更郁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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