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就这么定了，林静跟着王北羽和救护车去医院，雷明军等王北羽妈妈过来后再去医院和她们会合。

王北羽眼皮一阖，又昏睡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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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给她输了营养液，说观察两天，再不见好可以挂个精神科的号，更像是受了重创的躯干反应。

王北羽小声但清晰地说。

林静面无表情地帮她掖掖被角，说：“放心，天塌不了。”

两人正在争执，王北羽突然吃力地睁开了眼睛，虚弱地叫林静，说：“你给我妈打电话。”

“你还有我，有小石头。”

林静说不行，王北羽得近身照顾，他一男的不方便。

，又说了一遍：“不用怕，有我呢！”

林静要跟着去，让雷明军在家守着小石头。

林静让她放心，上次她卖给老板一个人情，老板不会轻易开掉她的。

林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雷明军看不懂，但看不过去，几次三番催她回去休息，他可以请个护工。

她妈再不靠谱，也是她妈。

折腾了一夜，第二天又继续做检查，连胃镜都做了，除了贫血偏瘦，目前没发现别的问题，但王北羽一直没精神，不吃不喝更不说话，永远都是是恹恹昏睡的状态。

林静握紧她的手，心中大痛。

林静摇头，再摇头，反催他回去。

王北羽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，交待完林静，一上救护车就又晕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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狂风骤雨已经过去，她和王北羽的世界被摧毁得残垣断壁、满目苍夷，站在废墟里的她们需要时间接受现实、消化痛苦，只有经过这一番才会有力气收拾残缺、重建家园。

林静一直守在她身边，衣不解带，也不怎么吃喝，甚至不洗漱，同她一起枯槁、憔悴，仿佛一种神秘的宗教仪式。

“给我妈打电话，让她过来照顾小石头。”

说的是程琛的事。

还有一次催她去公司，替她心急如焚，说怎么能请这么多天假，回去就没她位置了。

两人四目相对，王北羽凹陷干涸的眼中突然滚下了泪，说：“老刘死了。”

雷明军非常为难，说他哪弄得了婴儿啊？不如他和王北羽去医院，她在家。

王北羽血压脉搏都没问题，暂时应该没生命危险，昏迷原因却不明，医生建议立刻送医院做进一步检查。

王北羽昏昏沉沉，睡得多醒得少，有天突然明白了些，哑着着嗓子叫了林静，林静赶紧过去。

中间断断续续醒过号几次，一次满脸忧愁地看着林静，说：“你可怎么办啊？”

“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