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用。殿下只需答应我一个条件，我便允你和我一起查这件案子。”

贺初连忙点头，月下，她梨涡微闪，晃过盈盈笑意，粉嘟嘟的面颊糯糯的，暗香浮动。

“还有，章诩口中有截断舌，难道不是被我逼得咬舌自尽？”

屏风后，皇后嗔怪地看一眼贺初，“看到了吧？没吃上羊肉，还惹得一身骚。你阿耶就快招架不住了。你胆气足，可眼光却不怎么样。那章诩的名声太好了，世上有如此完美的人吗？若没有，就是假的。你抢他干嘛，能把崔九郎抢了去，才是真本事。”

这话她说得谦虚，她毕竟是前任大理寺卿晏宜调教过的人。

崔彻道：“幼年时，父亲为我定下一桩亲事，我并不愿意。”

太宗虽不知道贺初这么做有什么原因，可总觉得女儿如果真对郎君积极上心，她也不至于二十五岁还没嫁出去。

次日，偏殿平和殿里，御史们群情激愤，内容都是参长宁公主劫走新郎、毁人姻缘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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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阿耶肯定不会出，但崔南雪一字千金，就凭他们这师生关系，她可以先去贺龄那里预支。

“殿下想参与查这件案子吗？”

贺初一双妩媚的眼注视着他，像江水绕着花草丛生的原野流淌，“什么条件？”

贺初一怔，渐渐冷却，“这算什么条件，抢亲还抢出需求来了？”

“殿下怎么知道我是你的老师？”在陈国公府的时候，她显然没想到。

他平平淡淡的一句话，贺初却听出了种种不如意。婚事，还是要两情相悦才好。反正她抢过一回亲了，无论是舆论，还是应对，都有丰富的经验，抢谁不是抢呢。

“章诩说的，他说，曾和他二弟去杏子坞拜访过你，说这宅子风雅极致，茶花又种得妙不可言，像是老师这般神仙人物住的地方。”

“总之不是你。章诩的死因，要等仵作验过才知道。”

别嫁

崔彻答应陛下做她的挂名老师，纯粹为了宅子。可自从她劫走了章诩，他忽然觉得，这个学生怎么看怎么顺眼。

崔彻居然对她深信不疑，贺初欢快地确认：“老师认为我可用？”

她沉吟片刻，最终允道：“那好，我答应你。万一有一天，老师做了新郎，我一定带你走。”

崔彻一笑，凶手不会是她，就算是她，又有什么关系？

有这么好的事。贺初眼神一明，“老师不认为我是疑犯？”

崔彻一笑，像风抚过花，“万一有一天，我做了新郎，你要像带走章诩那样带我走。”

崔彻笑笑，心领神会，“看来，将茶花种得妙不可言的人，是殿下？”